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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次日清晨，他想闭也没法闭，因为皇上露在外面的脸还有手，都黑乎乎脏兮兮。
“皇上，您这，这是？”昨晚去钻锅底了不成，怎么脏成这样！
皇上瞪他一眼：“废话那么多，还不去给朕抬洗澡水？”
“是，老奴这就去。”
刘全出去后，皇上还抬起手闻一下，难闻的他想吐。捋起袖子和裤管看一眼，胳膊和腿上也都是脏东西。
很快热水抬进净室，皇上这一洗，整整换了七次水才觉得自己身上终于干净了。
洗的时候他没什么感觉，但是更衣这会，皇上就觉得自己身体轻盈许多，并且头清目明，常年俯首带来的肩膀酸痛、脖子不适的问题似乎都没有了。
“刘全，你拿本书站到门口去。”
“是。”
“再往后站站。”
皇上看着他念：“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皇上？您、您离那么远，竟能看见这么小的字？”刘全惊的双眼瞪的像铜铃。
皇上没回他，却哈哈笑起来。
不用说，他会有这样的变化，定是女儿昨日那颗山楂丸的功效。
“去，看太女有没有睡醒呢？若是睡醒了，请她过来与朕一道用早膳，哦不，昨日下雪天冷，你们拿朕的披风来，朕去东宫。”
“是，皇上。”
皇上带人到的时候，楚安宁还在床上打滚呢，从左滚到右，就是不想起来。
直到素心进来说：“殿下，快起来，皇上来了。”
“休要骗人！父皇一大早来这干嘛？又不是闲的。”
“殿下，您怎么又不把衣服穿好就这样在被子外面滚？这要是着凉可怎么办？”素心边说边去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