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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的话音刚落,下一秒,周围环境截然一变,那些在检查周遭教堂构造的教徒们,眼前画面突兀的变了。
变成了一则则扭曲,怪异,摄人心魄的顺时针旋转的波纹。
阿多尼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但他嘴角的笑意却越咧越大,他的身形也在逐渐转为透明,直至彻底消失。
乌凝视着那一圈圈使人晕眩的波纹,灵性在此刻毫无保留的释放出,顷刻,便将阿多尼斯所布置下的欺诈给消磨了。
真理,便是无论怎么隐瞒,怎么遮蔽,都无法抹去的事实,他是永远恒定的存在。
欺诈在它眼前,毫无作用。
乌望着地上那摊血迹,显然,阿多尼斯在受到伤害的那一刻,就对所有人进行了欺诈
他所受到的伤势全然不如看起来那般轻松———那明显是贯穿伤害。
“老师,他跑了?”薇薇安回头凝视着乌,问道。
“不,这座教堂被我布置了结界。”乌迈开脚步,顺着血迹走去,“他走不了太远。”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说,阿多尼斯此刻靠在祈祷室的一角,背后的衣物早就被血液染得深黑;他嘴唇发白,手不断的颤动着,超凡法术对他的影响完全不像是幻象看起来那般简单,即便那三道法术的主人序号程度并没有超过他,但他也没做到能用肉体来硬抗超凡法术的程度。
只有到了高阶序号者,肉体才会呈现质变,再加上灵魂位阶的原因,超凡力量与负面效果会因为位格的压制,在高阶序号者身上呈现出巨大的减弱。
这也是为什么时常有序号七,序号六的超凡者,能在准备妥当的情况下,越级击杀序号五的强者,却从没有一个序号五能击杀序号四强者的消息。
百分之九十九的防御减免,连防都破不了,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
不过这些对于阿多尼斯还是太过遥远了,他目前所要思考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便是如何在这些审判官的手下逃脱;若是只有一位序号五的强者,那他或许还可以与对方周旋周旋。
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在一位序号五和数位起码是序号七起步的审判官手下活下来;超凡者与超凡者相加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程度,在没达到序号四之前,一切超凡序号之间差距都不用太过在意。
毕竟,枪械,偷袭,阴谋,法阵,这些都是极大拉进双方之间差距的手段。
阿多尼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左手握着一柄左轮,右手则在地上勾勒一处法阵。
这是祈求法阵,是最简单的法阵,他不需要任何超凡材料或是物品,只需要付出足够多的灵性,在念诵相应的祷词,就能引来神灵的注视。
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那快要枯竭的灵性,还支撑不支撑的起这处法阵的消耗。
阿多尼斯苦笑着,低头闭眼,念念有词道
“愚劣,姑息,阴险,狡诈,毒辣,短虑”
“我们侍奉着高居于山脉上的黑暗,游魂仿徨,祂是祠食者,狡猾之神,从礼君主”
“我们吞下蠕虫,忘却名,遗弃姓,此后以黑暗为称,祂便是唯一的父”
“久傲于山脉上的神,千人千面的行走混沌,你虔诚的仆人们,祈祷着您的回应”
“请拯救我!”
灵性以极快的速度流进那处法阵,瞬间,阿多尼斯就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感袭来,左手一直紧握着的左轮,都无法再抓紧;
他的身子缓缓从墙上向下滑去,眼前的视线越来越黑暗,直至彻底消失变为黑暗,而后脑与地面发出的不小的响声,令靠近祈祷室的审判官们面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