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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收到。
夸父:收到。
妲己:收到。
……
悟空:收到。
夸父:夭寿啦,混进来了奇怪的东西。
悟空:滚。
精卫:收到。
灌口二郎: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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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杰自那日皇帝遇刺后就在家中闭门不出,李梓瑜和母亲与李俊杰比邻而居,每日都能听到李俊杰大哭或大笑。李梓瑜并没有将杀父真凶就是李俊杰的事情告诉母亲。
在她心目中,母亲只是个柔弱的女子。而且她总是想到陈岩的意图。
李梓瑜知道,陈岩自始至终都想将自己排除到复仇行动之外,目的就是保她们母女平安。这一定是自己父亲死前所托。
当真正见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李梓瑜更加明白了陈岩的想法。
也许在自己父亲和陈岩的眼中,自己就像是母亲一样,终究是个柔弱的需要保护的人。
李梓瑜不愿放弃仇恨,父亲那些曾经的部下,虽然愿意在行刺皇帝的事情上帮助自己。但他们现在的依靠却是李俊杰。
他们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李俊杰就是杀害李阎王的凶手。
在他们现在的想法中,杀皇帝是为死去的兄弟复仇,但是李俊杰却是他们现在的老大。
李梓瑜并没有直接销毁屠龙铳,这是她唯一可以杀死李俊杰的利器。
杀死李俊杰,她可以一了百了,可是柔弱的母亲却成了她复仇的负担。
纠结中的李梓瑜,终于迎来了转机。
这日隔壁传来了哭喊声,李梓瑜猜想是李俊杰和家人发生了冲突。李梓瑜和母亲说去隔壁劝架,却回房悄悄将屠龙铳装好子弹踹在怀里。
从自己房子出来,到了李俊杰门前,却发现大门紧闭,里面哭喊的声音却逐渐弱了下来。李梓瑜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门口也有些看热闹的百姓聚集,李梓瑜一咬牙,让自家下人拿了梯子搭在墙上,打算翻墙过去。
可是刚一爬上墙头,李梓瑜便吓了一跳。李俊杰院中躺着几个小厮下人,分明就是倒在血泊之中。
李梓瑜赶忙身手矫健的从墙上一跃而下,向着微弱的哭喊声跑去。
那是李俊杰妻子的卧房,房门打开,李梓瑜看的真切。只见李俊杰手提宝剑正用力刺入倒在地上女子的身体里。
那女子已经没有了气息,怀里抱着小女孩儿还在语气微弱的哭喊。
“你疯了吗?”李梓瑜大叫着冲入房中。
那女子与孩子正是李俊杰妻女。
小女孩气虚微弱,嘴里还在呢喃着:“爹爹……爹爹……饶命……”
李梓瑜睚眦欲裂,一把推开神色恍然的李俊杰。抱过自己的小侄女,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衣裙。
李梓瑜知道孩子已经没救了。李俊杰何等武艺,即便是在疯魔状态下杀人也是一击致命。也许因为是自己亲女儿,才会在内心的不忍中失手未能一击必杀。但这没有给小女孩带来生的希望,却只是增加了她的痛苦。
“陈岩。”神色恍惚的李俊杰却吐出了这两个字。
李梓瑜心中一颤:“陈岩杀的?”
李俊杰却笑了起来,那笑容甚是诡异:“我和陈岩差了什么?他那样卑微的武艺却入了一品?”
李梓瑜哑然。
李俊杰却接着说:“不就是满门抄斩吗?”
李梓瑜震惊地难以言表。
李俊杰笑着拿出一枚丹药:“没有了一切的羁绊,没有了这些拖我后腿的人,哈哈哈哈,我再吃了这个五绝丹,不就是关闭五感吗?哈哈哈,陈岩能做到,我比他强百倍……”
说着,李俊杰就想将丹药吞下,可是送到嘴边又停住了动作。看向李梓瑜的眼神充满了怪异:“你也是我的亲人,婶子也是……”
“砰”的一声枪响,毫无防备的李俊杰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弥留之际,他听到自己的堂妹说道:“你敢自灭满门,却在服药前拿我当借口拖延时间……你比他差一万倍。”
心里好难受啊,对不起。
李俊杰含泪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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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的樱花自南向北逐步的绽放。今年冈山的樱花比以往开的更晚一些。
弁之助刚刚和隔壁村的小霸王摔了跤,正得意样样的凯旋回家。青梅竹马的阿通一路小跑就到了跟前。
“弁之助,弁之助,你家来了一个带刀的武士。”
弁之助一下子来了精神:“难道又是来骗吃骗喝的人?”
年少的弁之助立刻拔腿往家跑去。回到家中,却看见自己父亲正和来人安静的喝茶,心中正计较开口赶人。便被父亲拎着领子拽到来人面前。
“佐藤先生,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佐藤打量了一下弁之助,开口道:“新免先生,恕我直言,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子。”
弁之助的父亲新免无二斋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佐藤先生自己可是好苗子?”
“不是。”佐藤摇了摇头,自己除了较真和死脑筋外好像没什么别的天赋。
新免无二斋接着说:“那为什么有许多天才剑士死在你的剑下?”
佐藤笑了起来:“不愧是新免先生,比起我这样的俗人来,实在是有不凡的地方。”
新免无二斋连忙松开自己的儿子,摆了摆手,说道:“佐藤先生自大陆归来,想来见识了不少厉害的家伙。”
佐藤点点头:“正是如此,中原人的武艺十分有趣,与我们多是剑术与枪术不同,他们有各种奇怪的武器……”
被松开的弁之助尽管很想听听所谓中原的见闻,但还是被自己父亲摆手轰出了房间。
气鼓鼓的弁之助跑到街边的樱花树下,一脚踹在树上,粉色的花瓣飘落而下,他的小伙伴见他生气不敢过来,只有阿通依旧迈着小步子靠了过来。
“弁之助、弁之助,你是生气了吗?”
当然是生气了,弁之助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阿通,却见阿通正落了一头的樱花花瓣,便不再忍心骂她。
“弁之助、弁之助,你是打不过那个武士吗?”
弁之助立刻说道:“现在,我确实打不过那个人。”
“所以被小看了也不要生气呦。”阿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弁之助却不这么认为:“走着瞧吧。”
当晚,留宿在此的佐藤遇到了一次小小的突袭。
突袭不是为了取佐藤性命,最终的目的可能只是给佐藤身上泼一盆冷水。但却被佐藤悄无声息地制止了。
新免弁之助拿着准备好的冷水潜伏到佐藤门外的时候,便被佐藤捂住口鼻,一路带出了村子。
出了村子,弁之助有些害怕,以佐藤现在的行为来看,绝不是简单的惩罚。
佐藤放开弁之助,弁之助却也不敢再呼喊反抗,只是想着逃跑的办法。
“弁之助君是吧?”佐藤问道。
“是,我是新免弁之助。”弁之助狠狠的强调了自己的姓氏。
“为什么要偷袭我呢?因为白天说你没有天赋吗?”
“因为我的父亲是个笨蛋。”
“哈?”佐藤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颇有些惊讶。
“父亲明明剑术超群却总是想请别人来教我剑术,还会因此被不三不四的浪人骗走钱财。”弁之助认真地说道。
这倒是出乎佐藤意料,他与新免不二斋是旧识,新免不二斋可不是如此没有眼光的人。
“我不是骗子。”佐藤向弁之助进行了说明,却发现少年的眼中写满了不信任。
佐藤叹了口气,走到樱花树下,拔刀、收刀几乎瞬间完成。弁之助看他动作利落,也觉得敬佩,却没有看出这个叫做佐藤的男人有何厉害之处。
这时,村子里突然灯火明杖,弁之助安下心来,他今晚想要赶走佐藤,特地叫阿通出来看佐藤会有的狼狈模样,看来阿通见他被抓出村子,喊来了大人。
新免不二斋跑在最前面,嘴里却大声的为佐藤辩解着。
便有村民中颇有威望的老人大声呵斥他:“你被那些浪人骗些钱财也就算了,难道还要搭上弁之助吗?”
众人很快发现了两人,手持各种武器将佐藤围在中间。
新免不二斋护在佐藤身前,说道:“你看,弁之助没什么事情,大家散了吧。”
身后的佐藤却问道:“新免先生为什么会被浪人骗呢?”
“佐藤先生。”新免不二斋开口制止佐藤。
一旁的村民们也高声问道:“是啊,新免先生不是愚笨的人,难道看不出那些骗子的伎俩吗?”
重口纷纭下,新免不二斋只觉得脸红的要命:“这个,实在是难以启齿。”
“难道新免先生是喜欢那些浪人吗?”一个声音问道。
“哎?”众人同时惊呼。
“完全不是。”新免不二斋立刻出口否认,若是不说出实情,怕是要引起更大的误会,“其实,我在写一本兵法书。”
“哎?”众人都再次发出惊呼,这次倒更像是赞叹。
“说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因为那些浪人的见闻,虽然不知真假,但是能给我很大的启发……”
“你是在写大兵法?”佐藤忍不住问道,武艺在东瀛被称为小兵法,而中国的兵法被称为大兵法。
新免不二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算是默认,又对村民们说:“佐藤先生与我是十几年的好友,弁之助太顽皮了,这么晚了劳烦大家,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我们都是看着弁之助长大的,这种时刻怎么会不帮忙。”
“虽然是误会,但没有出事情实在是太好了。”
“要是没有弁之助,我家的孩子大概会被邻村的欺负……”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宽慰着新免不二斋,而此时的弁之助却高呼了一声。
等村民们向他看去,他正趴在地上捡起地上的花瓣,嘴里大叫:“花瓣、花瓣被斩成了四瓣。”
众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弁之助已经跑到了佐藤跟前,土下座认真地行了坐礼:“请您一定要指导我剑术。”
佐藤却没有如众人所愿,只是淡淡地说:“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约你明天决斗,你会在什么时候到决斗的地方呢?”
弁之助回答道:“当然是天一亮就到场做好准备。”
佐藤又问:“我要一直不到呢?”
弁之助认真地回答:“人不可以失信,我会等到你晚上,过了明天才会离开。”
佐藤笑了,笑地很开心:“那我在傍晚的时候一定会去。”
弁之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傍晚呢?”
佐藤答道:“因为那个时候你又累又饿,我却酒足饭饱,这叫以逸待劳。”
所有人震惊的望着这个不修边幅的大叔。
新免不二斋拍手叫道:“这就是兵法。”
佐藤却变的一脸严肃,问弁之助:“所以,你还要拜我为师吗?”
三观被颠覆地弁之助却没有丝毫犹豫:“我要成为天下无双的剑豪,您是我见过剑术最高的人,请务必指导我。”
佐藤有些感伤的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灵光一现般地说道:“你做我弟子的话,就改个名字吧。”
新免不二斋却是真正知道佐藤剑术水平的,立刻开口说道:“如果佐藤先生能够收下他,让他跟你的姓氏也未尝不可。”
佐藤摇摇头:“就改个名字,叫武藏吧。”
“武藏吗?”弁之助喃喃自语,站起生来,又大声地宣布:“我是武藏。”又看了了看周围村民祝福的目光:“宫本村的新免武藏,要成为天下无双的剑豪。”
村民们替他欢呼起来,仿佛武藏已经成为了剑豪,成为了村子里的骄傲。
阿通也被大家的欢乐感染,高举着双手喊道:“宫本武藏,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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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万物伊始。
文臣们再度活跃起来。
正德皇帝驾崩无子嗣,内阁与宗室同议,由近支皇室、正德堂弟兴王继位。
明眼人都能看出,兴王只有十二岁,大权旁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新皇的一系列操作却让众臣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原本兴王到了京城外的良乡,大学士杨廷和前往迎接,并为皇帝说明登基礼仪。
兴王由东安门入居文华殿,择日登基。
兴王却派其王府长史袁宗皋问杨廷和:“先皇遗诏以我为嗣皇帝位,为何按照皇子礼仪登基?”
杨廷和与袁宗皋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在宗室等各方势力的调和下,最终兴王在郊外受笺,从大明门入,随即在奉天殿即位。
年仅十二岁,原来的兴王,现在的大明皇帝坐在龙椅上,等着众臣朝拜,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对付下面这一众表面臣服,实则各怀鬼胎的家伙们。
看着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阎罗,皇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嘴唇的上边。
哦,他才十二岁,嘴上还没有长出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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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坐在飞机商务舱舒适的座椅上,却久久地不能从那游戏中走出来。
他系紧了安全带,却又觉得无济于事,仿佛下一秒飞机就会坠毁。
陈岩知道自己是被那游戏开头真实的坠机场景给吓到了,知道飞机安全降落,他才松了口气。收拾行李下飞机,又看见空姐李梓瑜站在门口笑容可亲问候乘客。路过的时候,陈岩特意扫了一眼空姐胸前的名牌,还真的叫李梓瑜。
李梓瑜发现了陈岩的目光,实际上作为一个美丽的女孩儿,她对男人的目光还是十分敏感的。这个商务舱的乘客,从一上飞机就曾经偷看过自己露在裙子外面的小腿,飞行过程中虽然没有刻意的骚扰,但下飞机的时候却又扫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也许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可怜虫。
李梓瑜明天就要离职了,考虑自己要不要上去找这个可悲的家伙理论一番。但是想想,却是没有必要将一直以来所受的怨气发泄在一个人身上,便再次咬牙忍了下来。
算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陈岩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躲过了一劫,出了通道就看见一身西装的钱宁在向他招手。那是他的助手杜飞。
这一刻,陈岩觉得自己从游戏中彻底走了出来。
这个游戏的机制,大概率是读取了玩家脑中的一些信息,像做梦一样,里面的人物长相大概率就是陈岩生活中看到过的人的长相,这些人对于陈岩这种脸盲可能没什么印象,但是一直存在于他的大脑之中,这些形象被拿出来二创,就让玩家感受到了一百分的真实感。
觉得自己从游戏里走出来的陈岩,步子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他坐到自己车的后座,杜飞也坐在驾驶位启动了车子。
车开出去许久,杜飞才突然说:“陈岩,还是先去师父的墓地吗?”
陈岩却陡然失神,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杜飞有些惊讶的回答道:“我说还是先去师父的墓地吗?。”
杜飞的师父就是陈岩的父亲陈青山,杜飞回答的如此理所当然,显然陈青山的事情陈岩是应该知道。
“哦。”努力表现的淡然,随口问道:“走吧。”
杜飞叹了口气:“师父走了三年了,你还是这么不适应。”
但是,在陈岩的记忆中,他的父亲陈青山应该健健康康在家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