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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夏季,早上趁着凉快,农民们大多下地干活。
农村的空气很清新,村民孩童们都在田间忙活,热火朝天的。
一看到江门领着一个帅小伙下地,相邻的村民都笑着问了一句,待知道是江免后立马没了兴趣。
江门看了江免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沉默的将锄头递给他。
江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拿着锄头一脸懵逼。
“干活啊,愣着找屁吃。”江门瞪他。
江免咧嘴笑,“我能放,不用找屁。”
“……”
臭小子。
锄地很废手,江免才挖了几下就觉得手要废掉了,不住甩手偷瞄江门。
江门头也不回道:“麻溜点,敢偷懒你看我揍不揍你。”
江免:“……”
江门锄地非常认真,一挖一个坑。
江免锄地非常痛苦,一挖半个坑。
揍人怼人他在行,干农活是真不行。
手酸得不行,江免苦着一张脸停了下来,累得直喘气。
正偷懒时,江免突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暗处盯着他。
那宛若实质的目光肆意的在他身上流连,就像看自己的所有物。
江免眸色骤沉,不悦地抬眼看过去,只见一个人影飞快闪到树后,随即消失不见。
虽然没看清脸,但那人的身材高大修长,应该是个男人。
极具阳刚之气又壮,跟他哥差不多。
江免瞄了眼江门。
两人虽然是兄弟,可除了眉眼相似外,其他的一点儿都不像。
江门壮得像头牛,江免却弱得像白斩鸡……
江免叹了一口气,垂眸思索刚才那人为什么盯着自己?
狐朋狗友?还是说跟原主有仇?
正思考着,江免的后脑勺冷不丁地被拍了一下。
“臭小子,又偷懒。”
江免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打疼的头,“哥,我没偷懒!”
“那你在干嘛?”江门看他被打痛了也心虚,伸手帮他揉,“你别跟我说你在靠意念干活。”
江免可怜兮兮的伸出手给他看掌心,“哥,你看我的手。”
江门扫了一眼,乐了,“哟,才挖几下就起泡了。”
江免:“哥,你不该心疼心疼我吗?”
“这么多年我那么辛苦的养你,你心疼我了?”
心虚.jpg
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江门没忍住又拍了他脑袋一下,“赶紧的,做习惯了就不会起泡了。”
江免:“别打我的头,打傻了怎么办。”
“傻了哥就把你丟猪圈里。”
“……”亲哥。
*
江免被江门逼着挖了半个多小时的地,还是江奶奶过来才将他解救出来。
“家里有犁地的机子,你非逮着他用锄头,缺心眼么这不是。”
江奶奶在看到江免的手心里都起泡了,心疼得不住骂江门。
江门讪讪摸鼻,一声都不敢吭。
最后,江免被江奶奶带回家了。
回到家,江奶奶拿出针要把他的泡挑破,江免怕疼,像阵风似的溜出门了。
一出门就面对村民们那看猴的眼神,江免又不想回家,只能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走就走到后山。
森林茂密,透着神秘。
江免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的爬上去,但还没爬几步,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脚步微顿,江免飞快环顾四周,没发现可疑的人。
他往树后面看去,依旧没看到什么。
见鬼了。
不,应该是之前那个男人。
妈的,专盯他干嘛,没见过美男子啊。
江免没了探索的心思,脚步一转下山了,边走边留意周围的动静。
他这一转过身,那种瘆得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又凝在他背后。
跟幽魂似的,阴魂不散。
草。
深井冰。
找又找不到人,更别提揍人了,江免烦躁的直接加快脚步回家。
惹不起,他躲得起。
*
家里虽然用电,但为了省电费,大部分都是用柴火烧火煮饭。
堆积的柴快没了,江门想着自家那娇气的弟弟种地不行,砍柴总行了吧。
趁奶奶去喂猪了,江门赶紧拽着江免又出门了。
江免无奈的跟着他,“你别拽我,我不跑。”
江门看了他一眼,松手。
江免跟着他七绕八绕的从小路上山,正巧碰见一人扛着一袋东西走下来。
江门率先出声打招呼,“韩烈,你扛什么呢。”
韩烈抬眼看了过来,但眼睛却是盯着江免看,深邃的眸幽黑如墨。
看了几秒,韩烈才移开视线看向江门,嗓音低沉的回答:“谷子。”
江门没注意他的眼神,冲他笑了笑示意后继续往山上走。
“你们去哪?”韩烈突问。
江门意外的停下脚步。
这韩烈是个当bing退役的,五天前退役回村,江门曾见过他一面,当时就觉得他沉默寡言,不好相处。
之后村里有人办酒席,江门来帮忙时就看到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性格孤僻从不与人交谈。
江门以为是他当bing久了与社会脱节造成的,后来才知道是他的性子使然。
但韩烈虽话少,干活却从不含糊。
一身蛮力,身手也好。
最主要是他长得俊,又因曾当过bing,凛然正气,即使爱冷着脸,村里也是有人爱找他办事。
就是不爱说话,除此之外没其他毛病。
所以现在听到他主动开口问话,江门说不意外是假的。
因他问了,江门便出声回答:“去山上砍点柴。”
韩烈点了下头,又把目光看向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