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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却是一条引导线,如果不照做的话,一百年之后的那些事情,可能就会全乱套了。
林慕年一时间没能想明白现在这位“卿辞上仙”,和一百年后他所见到的大美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但能确定的是,如果他不救下此刻的“卿辞上仙”,那么众仙门也将会在这场大战之中落败,从此后魔界便会接管众生。
魔界势力一旦壮大,妖族也将彻底被魔界奴役,借着这变故产生的后续蝴蝶效应,可能对百年后的形势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林慕年就成了这个阻止一切的“天选之子”。
他真的会谢。
总而言之,反正都要死,倒不如选个有意义的死法。
因此,他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蹲守了好一会儿,看着远处仙魔交战的情形,这场面可比电视剧里拍出来的要恢弘惨烈得多。
眼看着差不多了,在魔尊祭出鸿蒙鼎,眼看就要对已经被重伤的“卿辞上仙”发出最后的致命一击时,林慕年启用瞬移符,于两军交战中飞身到“卿辞上仙”身前,替他挡下了魔尊用尽全力的一掌!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个变数,包括林慕年自己,也觉得这一出跟闹着玩儿一样。
好在系统提前屏蔽了他所有的痛感,才让他在生生扛下这足够让他五脏俱碎的一掌之后,还能保持短暂的清醒。
在纵身跳进鸿蒙鼎的那一刻,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瞥见满眼震惊的“卿辞上仙”,果然从头到尾都和他家大美人没有半点关系。
而这时,视线当中闯进来了一抹墨色身影,眼看就要随他跃进鼎中,幸好有人拼全力拖住了他。
“年年——”
祁墨声嘶力竭地试图抓住他的手,可伸出的手连他的衣袖都还没碰到,便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护法截道挡了回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慕年被那毒焰吞噬殆尽,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半分!
鸿蒙鼎涌出的毒焰吞噬了林慕年的所有感官,让他听不清外界的声响。
他不忍看祁墨因为亲眼目睹自己跳鼎而心痛欲绝的痛苦表情,因为声带被震碎而发不出声音,想说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意识被吞没的那一刻,他只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等回到未来,他一定好好补偿他。
……
鸿蒙鼎不再往外涌出那足以毁天灭地的毒焰,形同废铁一般倒在一旁。魔尊被趁机袭来的仙门众人合击重伤,濒死之际被座下护法拼死救出。
而祁墨被其余护法强行拉走,带回了魔界。
此刻的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离的灵魂的木偶,目光空洞地看着眼前被带回的鸿蒙鼎,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以至于魔尊身边的大护法取了他的血,助魔尊与鸿蒙鼎完成血契的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丝毫的反抗。
魔尊在此战中修为耗尽,血契完成之后,三魂之一被封印在鸿蒙鼎当中,其余二魂分别封印在最亲近的两位护法执掌的法器当中。
结完血契之后,祁墨对于他们来说暂时也没了用处。大护法看着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便着人将他送回了妖界。
林慕年再次醒来时,一睁眼,看着眼前灼灼燃烧的喜烛,还有眼前满堂大红之色的布置,一时间有些恍惚。
仿佛此前种种,只是黄粱一梦。
可却是那般的真实,以至于到现在他脑子里都还是大美人那悲痛欲绝的令人心碎的神情,心里也像是遭了一记重锤一样,沉痛得很。
正在他愣神之际,殿门被推开,祁墨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刻的他换了一身裁剪得宜的喜服,喜服的红色衬得他愈加俊美无双。
脑海中的画面与眼前的他重叠在一起,林慕年心里忽而涌出了一股难言的情绪,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随即朝他飞奔了过去,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祁墨被他这猛地一扑,身形微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他,不明所以地问:“怎、怎么了?”
林慕年脑袋抵在他胸口,情绪上来之后就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肩膀不住地轻颤着,好一会儿才一抽一抽地闷声说道:“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可吓人了……”
对于他来说,跳鸿蒙鼎的最后那一瞬间,的的确确是个噩梦。
好在他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大美人也毫发无损的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祁墨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即温声安慰道:“年年乖,不怕了,有我在。一会儿该把眼睛哭肿了,众宾还都在外面等着呢。”
林慕年贴着他身前的衣服蹭了蹭,把眼泪蹭干净了,这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眼睛都快要黏在他脸上了。
瞧着他哭得眼睛通红,像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似的,祁墨怜惜地亲了亲他的眼皮,不由问:“是做了什么样的梦,才能把我们年年吓成这样?”
林慕年不愿再回想,模棱两可地嘟囔道:“反正就很吓人。”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大美人,眨了眨眼睛,然后问:“你不是说一会儿让妖侍过来接我过去的吗,怎么又自己过来了。”
闻言,祁墨眼中掠过些许复杂的情绪,随即又将怀里的他拥紧了一些,这才缓缓开口:“想了想,还是亲自过来一趟会比较妥当安心。”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微扬起唇角说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一刻都不想再多等。”
林慕年想,若他在回溯时的那些对于祁墨来说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很难想象这一百多年来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想到这里,他就更心疼自家大美人了。
他又重新将脸埋进了他怀里,和他说:“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回来兑现他的承诺了。
祁墨微抿了抿唇,眼里无声地晕开一抹笑意,随即亲了亲他的小脑袋,应答:“这可是你说的。”
就算他想,他也不会让他离开,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他拴紧在身边。
林慕年又在他怀里拱了拱,自愿往他的圈套里走:“嗯,是我说的。”
祁墨又抱了他一会儿,而后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笑说:“好啦,把眼泪擦擦,我们这就出去。”
“好。”林慕年这才收拾了情绪,等眼睛没那么红之后,便由他牵着来到了外边儿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