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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平时也是有学生经常来的,所以门并没有落锁,而且在避开阳光的角落里还放有桌椅,显然也是别人搬上来学习的。
坐下后,林慕年就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那张用红笔写满了订正的数学卷子,开始向祁徽屿请教他在课上没弄懂的问题。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就全是问题。
基本上,除了他做对的那几道题之外,剩下的题他都不懂。
虽说老周在课上挑了几道进行了详细讲解,但在听的过程中他也还是一知半解的。
一想到下午还有测验,林慕年想了想,说:“要不还是先给我押几道测验上可能会考到的题吧?”
“老周每次测验的题目都是层层递进的,所以这张卷子上面的题目,今天下午的测验卷上还是会有相似的题型。”
祁徽屿说着,就拿过一支红笔,在几道题上面画了圈:“现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有限,先重点掌握这几道题。”
随后,他就拿出了一张草稿纸,根据题目上给出的条件在纸上清晰地列出。
林慕年就看着那些复杂的题,在他手上化繁为简,等筛选出重要条件之后,又看他套了几个公式,原本复杂的题目不出多时就被轻易解开了。
“这些题看似复杂,但其实还是考对基础知识的运用熟练程度的。题干上有些条件就是干扰选项,你首先要学会辨别,然后将这些重要条件套进公式里转化一下,很容易就能解开的。”
说到这里,祁徽屿便又开始给他讲解起了这些公式的套用转化方法,还给他举一推三的延展出了变化的题型,等于是把解题模板都给他归纳出来了。
这对于林慕年来说,简直就是救命良方!
而且祁徽屿讲题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明明说的都是那些看似枯燥乏味的公式定理,但听着他的声音,就很容易把这些内容听进去。
他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说完了六道题,平均五分钟一道题的速度,但林慕年这回全程都跟上了。
基本上,他只说一遍,他差不多就懂了。
“……时间有限,我就先讲这几道大概率会考到的。你再试着自己重新做一遍,只要能顺畅做下来,基本上也能应付下午的测验了。”
祁徽屿说着,就把手里的草稿纸和笔一起给了他。
“好。”林慕年点头答应着,然后就开始按照祁徽屿刚才说的那些解题思路,自己重新做了一遍。
在做题的过程中,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原来的答案是什么,就按照那些解题思路进行解答,在边写边回忆中加深印象和巩固。
等他重新写完一遍,正想看看花了多少时间时,一偏转过视线,就看见祁徽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而且还正对着他这个方向。
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他睡着时的样子了,但之前都是在班里那样人多的环境下。
而这会儿四周无人,静得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蝉鸣声,连着空气似乎都像是静止了一般。
林慕年也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低眸安静地看了他良久,由衷地感慨,这人生得是极好看。
青春期一般也是男生长相的尴尬期,特别是高三理科班上的男生,因为饱受各科目的摧残,外形基本上都是一言难尽。
而在这群人中,祁徽屿就显得尤为突出。仿佛他身上就自带着校园剧男主的滤镜一样,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虽说以貌取人不好,但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的骨灰级成员,林慕年还是喜欢看像祁徽屿这样好看的人。
平时都因为怕盯久了看会被其他人注意到,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匆匆瞥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会儿没了旁人,正主也还没醒来,他自然也就不用有别的顾虑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下眼睑处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像是点睛之笔一样,别有一种感觉。
这时,从远处吹来了一阵微风,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投落在额前的细碎阴影也隐约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宣告着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声也响起来了。
祁徽屿动了动眼皮,微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了那一双明亮澄澈的圆眸。
他一时失神,就那样看了他一会儿。
林慕年一时间也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也保持着与他对视,画面仿佛像是定格住了。
大概是脸上逐渐上升的温度提醒了他,他这才稍稍回了神,然后佯装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微窘地说:“我做完了,看你在睡觉,刚想叫醒你回教室来着。”
很正当的理由,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跳莫名在加速。
可能是因为刚睡醒,大脑的运转速度比平时慢了一拍的缘故,祁徽屿也没多想,就信了他说的话。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身来,看了眼他面前的写好的解题答案,点了点头:“效果还不错,那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