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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永州思索不语,好似在做决定。
陈不凡不催不急,静静等待。
大约半刻钟,兰永州再次开口。
“少主,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既然明白,那就去吧。”
兰永州所谓的明白该怎么做,看他自己了。
陈不凡不为任何人做抉择。
按照现在的伤亡,应该给那位太师叔什么样的处分和惩罚,流水派自己做主。
兰永州转身走了出去。
“陈不凡,这样做不太好吧?万一打起来,对流水派又是一种损失。”
“毕竟我们利用,己经让他们折损了不少弟子,再发生一次窝里斗,我怕流水派伤亡过重。”南宫笑笑提出自己的意见。
“小爷又没说怎么做,如何处理,全凭兰永州定夺。”
“做错了事,理该承担责任。”陈不凡淡淡道。
“嗯!”南宫笑笑点点头,“你有没有受伤?”
“一切安好,你呢?”
“我也没事。”
三个人就林之平遭殃了。
他太难了。
二十岁的年纪,挨了多少苦难啊。
又是割,又是改造的。
想想都愁人,命运多舛。
“笑笑,你去休息吧。”
“也好。”
……
“太师叔,现在你露面了?”兰永州来到后山,进入一个山洞,脸色铁青,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臭脸。
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在他对面的石床上坐着一位老者,身材枯瘦,头发花白,打扮的倒是挺利索。
一身白衣干净如雪,洞内环境也不错,够宽敞,够明亮。
“永州,有什么事吗?”老者装糊涂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流水派刚才经历了大劫?”
“有吗?不是通知我明天才有人来犯?”
“太师叔,你这样可不地道,也枉为一个长辈。”兰永州指责道。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客气。
“永州,你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问太师叔怎么想的,昨日我亲自来问过你,答应好好的,今天来了不少人冲上山来,太师叔却不见了踪影。”
“现在事情解决了,您老人家坐在山洞中像没事人一般。”
“要知道,您是流水派的长辈,也是流水派的一员,这般不管不问合理吗?”
“良心何在?是否吃的下饭,睡得着?”兰永州接连发问,句句不客气。
“兰永州,你就这样跟一个长辈说话吗?”老者冷哼一声,随之站起。
“老夫说了,记错了日子,为何不信。”
“我一把年纪,有必要撒谎吗?”
“太师叔,以您的修为,又是喊打又是喊杀,打斗那么激烈会听不到?”
“哪怕记错了日子,也该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门派生死攸关,有可能朝不保夕,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严重后果。”
“我……”老者哑口无言,被怼的说不上话。
“我那是睡着了没听到。”
“没听到?好借口!!!”
以此看来,兰永州是刚上了。
“我专门让弟子来请您老人家过去,您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