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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今天最后这件拍品，只是和绝技有关，并不是绝技的教授。”
白发老者轻轻摇了摇头，“以绝技的威能，运用得好的话，甚至有可能帮助一个小国崛起，更别说用价格去衡...”
“既然不卖，那你还介绍一堆干嘛？”
听到最后的拍品不是自己所希望的绝技教授，魔鳄的脸色瞬间就垮了，极其不耐烦地打断道。
不止是魔鳄，拍卖厅的其他人脸色，也同样是变得阴沉了些许。
这就如同去逛会所，领班费了许多口水，去给你介绍某个姑娘有多么肤白貌美、鲜嫩多汁，尝起来的滋味那叫一个欲罢不能。
听完这番‘鸡动人心’的介绍，血脉贲张得裤子都脱了，结果领班却来了一句‘可惜妹子今天来了大姨妈、不能上钟’。
“老朽刚才已经说了，虽然最后这件拍品不是绝技的教授，但却也跟绝技有关，还请客人耐心听完之后的介绍。”
对于魔鳄的无礼，白发老者不由皱了皱眉。
“呵，听你介绍？”
魔鳄不屑地冷笑道，“既然不愿意卖绝技，我们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听你这老家伙罗里吧嗦的？真以为在座这么多人都闲着没事干吗？”
这些底下的老鼠别的不行，在胡搅蛮缠上倒是在行得很....白发老者不善地微微眯了眯眼。
但他仍旧是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开口解释：“看来这位客人是对老朽刚才的介绍有些误会了，其实我们最后这件拍品...”
“别误会不误会的了，反正你们是实打实地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魔鳄的瞳孔深处，隐晦地闪过几丝贪婪之色，“但我魔鳄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们不是已经有‘通道开辟’和‘封影’这两项绝技了吗？不如就拿出来分享一下，就当给大家赔个罪怎么样？”
此话一出，苏洋注意到拍卖厅一层有好些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家伙是想要黑吃黑吗....苏洋诧异地转头看了眼站立着的魔鳄。
曾经方文济在第一次带他到黑市的时候，就郑重地叮嘱过，‘一个无赖不可怕，一群无赖才可怕。’
这些地痞流氓若是都单独分开，不见得能翻起什么风浪，但是当他们聚集在一起，就会是一股令人头疼的力量。
苏洋心里清楚，魔鳄刚才之所以说‘给大家赔罪’，而不是‘给他赔罪’，就是想和周围的其他人做一个利益绑定，从个体变为一个集体。
举个例子，一辆运送水果的货车在马路上翻车了，大量的水果洒落了一地。
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会直接发生许多人上前哄抢的情况，毕竟大家心中还是多少有着点礼义廉耻的束缚。
但如果这时候有几个不要脸的人率先上前捡拾，那么看着他们凭空获得利益，就会动摇旁边观望者的道德感，吸引他们加入其中。
当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动摇人心的力量也会越大，因为这时候大家心中的罪恶感就会得到分摊。
这种罪恶感的分摊，体现在事后被问起这件事的时候，辩解词都会是清一色的——‘因为大家都这样’。
‘啪！’
忽地，拍卖厅二层飞出一碟果盘，径直呼在了魔鳄的后脑勺上，脆弱的陶瓷材质直接应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