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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无比的崖壁,残破的乱石阵也还历历在目,朝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
“可这里又是哪里呢?”朝歌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自己跟莫小草在这里败得极惨,最终又被迫分开。可他就是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
崖壁较之当初有了些许变化,多了一个一人高的洞穴,而洞口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怪兽张开的巨嘴。朝歌看着洞口,脑海中便生出这样的感觉。他知道这种形容太过俗套,然而实在是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贴切的比喻了。森然的洞口,仿佛随时准备着吞噬掉走进去的所有人或物,甚至包括光线、春夏、秋冬、时间以及附着在时间上的所有感受。
“既然这么怕,就走开好了。”朝歌本能的产生出抵触和想要逃离的念头,“可为什么自己的双脚在这时候不再听从大脑指挥了呢?”
光线彻底被抛在了身后,跟随着这个完全不听使唤的身体,朝歌一步一步地迈向未知的黑暗……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现实的梦,可与之对应的现实也丝毫没有现实感,同样是场覆满黑暗的噩梦。
黄金血遍布落霞道场,黄叶自墙外枝头飘落,缓缓落进高墙内的道场之中,随着微风翻滚几圈之后,因沾染上血渠里面的黄金血液,终于停了下来。
王二低头静静地看着那一片即将枯萎的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轻声笑道:“我倒很想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清楚的?”
“看起来,你已经出离愤怒了。”立在老道士十尺开外的中年人似乎因挑起了对手情绪,从而觉得胸间快意满满。
“愤怒?”因为敌人的调侃,王二抬起头。
“不是吗?”男人反问道,“纵使你早便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可你依然会愤怒于自己的无知。”
“或许事情并没我想的那么复杂,你根本就只是愚蠢的忘记了……”王二目光微冷地看着对方,毫不掩饰心中厌恶的情绪。
“呵。”男人笑而不语。
“你现在之所以不愿破坏血渠,是想着我为了完成血祭,就会有所顾忌,要留力、还要防止道场被破坏……”王二眯了眯眼,继续说道:“可你以为这样,我就无法杀你?”
“这样啊。”男人状似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优势可以利用啊,那我们就赶紧继续开打吧……你可要守护好你的道场噢。”
“……”眼看来人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再战的模样,王二觉得他的激将法确实是过于的幼稚了,但他实在读不懂对方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于是,他又不得不再一次向自己发问:“由不由我来完成这场血祭,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问题,王二已经想了许久。而且他也很清楚,男人把这样一件事说出来,绝对是有意为之。他是想让他来猜,而至于他能否猜得到……这家伙对此又会是抱有着怎样的念头呢?
难道……就仅仅是想让他在战斗中分神?
又或者说,对方也是在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然而,无论如何,王二不能再等了。因为半空中摊开的那副巨大画轴,血色已经有了消退的迹象。
幽冥业火!
毫无征兆地,王二一记火刀砍出。名为幽冥业火的青黑色火焰轰然大盛,拖起一道如刀劲气,强行突破两条巨蟒封锁,冲向敌人。
这一招可绝不是面积极大、气劲分散的“巨炎掌”,积蓄良久的劲气凝于气刀顶尖一点,纵便是对手全力防御,也势必受到重伤。
可同样的,既然不是“巨炎掌”,也不用担心被逼着大幅躲避、暴露破绽……所以,男人也就根本没必要硬抗。但是如果男人选择强行躲开,刀劲会继续下沉,最终将砍断他身后那片黄金血尚未到达的血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