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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老夫也不能不识趣。”喻之重眸光有些凝重,沉声低吟道:“老夫会如实禀报宗主,一个月后,开塔试炼。”
“等等……”
凤未初抬眸,淡笑着看向他。
喻之重以为她深思熟虑之后改变了想法,却听到她坏笑着压低声音,伸手勾了勾指尖,一字一句道:“请喻长老禀报的时候,别让帝长老知晓此事……”
墨幽若是知道,想必是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
她也想去看看墨幽闯过的阵法究竟有多危险?
能让他脸色苍白到那种地步的阵法,究竟危险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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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峰上。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的厉害。
不仅头疼,脖子也疼,还有肩膀手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金玄褚从地上的被褥里艰难坐起来。
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还残留着酒香,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丝毫记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里来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为何会睡在地上?
只有一条腿搭在榻边。
如此毫无形象的睡姿,应该没旁人人看到吧?
没有……吧。
还有这一身跟散了架的感觉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他昨晚喝多了之后,跟谁去干架了?
金玄褚头重脚轻的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拍了拍皱巴巴的衣摆,略显嫌弃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决定换身衣服。
半刻钟之后,重新换了一身更加张扬的且富贵的衣服,这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莲池边喂锦鲤的帝墨幽,清风霁月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喝过酒。
“哈欠……墨幽,我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嗝……”金玄褚抬手抻了个懒腰,略带困倦的喃喃说着。
帝墨幽闻言转过身来,淡然道:“应该不少,毕竟昨晚抱着奔雷嚎啕大哭的不是我,死乞白赖要奔雷跟你说清楚的也不是我,最后被奔雷叼着拖进房间的,依旧不是我……”
说完。
还不忘扬下巴指了指趴在屋外另一头,睡得正酣的奔雷。
“……”
金玄褚的心态彻底崩盘了!
这简直比摔下床的那个姿势更加令人难以接受好吗?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再回去摔一次,最好撞到脑袋,也不愿被人当面提醒酒醉之后的细节。
更何况,还是从如此仙风道骨的帝墨幽嘴里说出来的。
这个中滋味,谁能懂啊?
金玄褚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远远的绕着奔雷走。
自欺欺人的哑声开口道:“……你说的不是我,嗯,一定不是,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问,忘记它……”
帝墨幽眼中划过一丝浅显的笑意,说话声音偏低:“嗯,忘了。包括说着要写信却画了张若羡的画像,还非让我帮你飞鸽传书送过去的事情……”
“墨幽,你给我个痛快一剑劈了我算了。”金玄褚放弃挣扎了,直接想死了。
帝墨幽慢条斯理的淡淡说着:“刚才那些话里,有一句假话。”
“一定是最后这条是不是?”金玄褚眼巴巴的看着他,简直快疯了。
果不其然,帝墨幽在他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然后轻描淡写的说着:“嗯,猜对了。没有画像,而是洋洋洒洒写了五页纸的情诗,每一句都情真意切……”
“我累了,毁灭吧!”
金玄褚趴在了石桌边,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声。
帝墨幽继续说着:“鸽子应该还没飞出落神山脉,我们现在动身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