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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韩明为众人分别安排好了住处,大家各自休整后,齐聚在一起,商讨之后事宜。
张杨居于主位,以下是张汛、张安、张辽、赵云、韩明、周仓。
张杨率先开口道:“在座各位,皆是我与安儿亲近之人,又不辞千里,与我等来了这苦寒之地,今日请各位来此,正是想共商发展之计,各位有何想法,尽管开口。”
“父亲,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张安紧接着说道。
众人听张安此话,也都笑了起来。
张汛随后开口说道:“子诚一年多来已做了不少事情,不如你先介绍下如今朔方的情况。”
“好,我先大概说一下,有遗漏的地方韩叔补充吧。”
“诺。”韩明起身答应了一声。
张安继续说道:“这一年多,我主要做了三件事,汉化胡人种田、募兵、开矿。朔方本就汉人不多,这窳浑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以灼酒为引,诱使胡人务农,以粮换酒,经过一年的教育,如今窳浑境内几乎所有胡人都已开始务农,只是大部分还是保持着畜牧的习惯,所以产粮并不多,但也足以令胡人自给自足,即使日后再有天灾,也不至于被迫外出劫掠。”
众人并没有说话,想让张安继续说完。
“募兵方面,除乞活营外,镇魂、盘龙皆是大半为胡人,不过有一个前提,必是家中有人务农,才可入军,入军者不必忧虑每日吃食,损耗不小,所以之前我养四千人,已是极限。”
“至于开矿,是去年在附近发现了一个铁矿,自那以后便已雇人轮流前去开采,主要是打造箭矢钢刀,但产能还不足以打造大量玄甲,因为胡人都不愿意来,只能招募汉人,但汉人又不多,我此番耗时耗力将那四万人送至此地,除了是令其开荒种田外,也想为这矿场增些人手。”
张安一口气说完,看向了韩明:“韩叔,这些事情主要都是你在操持细节,可有何补充?”
“基本没有,唯有一点,郎君外出的这半年多以来,又经历了一次秋收,经过去年一年,愿意务农的胡人皆已掌握诀窍,加上今年也算个好年景,不少胡人收成都不错,如今不只是窳浑,附近的沃野、三封、临戎几县,也已有半数以上胡人开始开荒务农。”韩明补充道。
“哦?这倒是没想到!这样的话,除了东部的大沙漠,基本整个朔方的胡人都已开始务农了,”张安有些惊喜。
“不过,如今你将四万青壮汉人带至此地,若是任由其自行拓田,可能会与胡人起了冲突。”张汛一针见血说出了现在的问题。
“张叔所说也正是我所想,本来我也在头疼此事,不过现在父亲是朝廷亲封的朔方太守,这样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张安笑道。
“你是想以太守之名,将胡汉分治?单独划定一块区域让汉人开荒?”张杨此时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我是要将所有土地重新划分,按照人口数量平均分配,不可买卖,而且还要不分胡汉。”
“你这是要恢复那井田之制?!”张汛大惊,先不说井田制的好坏,单说此事若是被朝廷获知,必要被治个谋逆之罪,因为上一个想要恢复井田制的正是那王莽。
“井田制我并不了解,但应该和我说的不太相同,我称之为均田制,其实和我之前那还田之法差不多,只是那时的田地是我张家的,现在的田地则是朔方公家的。”张安解释道。
“你且详细说说。”张汛按耐住心中的不安,还是准备先听一听。
其他人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包括张辽,心中还纳闷:小安难道是当年在伯喈先生那背着我读了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