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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程霄，正经家的女子纷纷躲在母亲身后，每一家父亲和哥哥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程家历代为太子太傅，本是文人风骨之家，可偏偏下一辈出了个程霄。
说那池家池矞，虽然顽劣，但好歹根子骨是正的，不敢什么坏事。
程霄可就不一样了。
抢夺良家妇女，欺压当地百姓，无恶不作，仗着程家的势力成功变成了人见人怕，人人喊打的角色。
看到是自家儿子，程霄脸都绿了。
百姓们也是趁此机会对着他破口大骂。
“哎呦～我当是哪个采花大盗呢，原来是程家公子这位呀。”
“可不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身子，在这街口，这是揍嘛呀。”
“人家公子的想法你自然是猜不到咯～”
“对嘛对嘛，或许程公子是嫌弃今日太阳抬热了呢，不在家守着我们上交的冰块快活，反倒出来凉快，真真是个‘好心人’。”
程霄听着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老脸都挂不住，可奈何今日进宫，自己身旁没带侍卫。
只得招呼自家马夫。
“你还不快去把公子抱上来等什么呢！”
一脚被踢下车的马夫满心不忿，这程霄，平日对他也是非打即骂，自己对他简直恨的牙痒痒。
又怎么是心甘情愿来抱他的。
可程子晟在身后催促，无奈之下他只能上前，刚准备有所动作，却眼尖地发现程霄胸膛贴着一张纸条。
咧嘴一笑，脑子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报复心思。
大跨步跨过程霄，夹着他的腋下，一身蛮力轻松把人拖起来，可过程中动作太大，胸口贴的纸条不小心掉落。
或者说，是马夫在程子晟看不见的角度拽下来的。
并且一用力，十分精准地甩到方才嘲讽声最大的几人面前。
两方交换眼神，百姓立马明白。
捡起纸条，几个人慷锵有力且十分大声的喊出。
“逛青楼不给钱者，花魁携众姐妹弃之。”
中气十足的一吼，令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后排人都能听到在发笑。
程子晟当即老眼昏花，本来今日进宫太子就够他愁的了，这混小子还给自己惹事。
还去青楼，还没钱被脱光了扔出来。
他老脸都害臊。
今日出门定是没看黄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给碰上了！
马车见目的达到，不能程子晟再催，手脚麻利地将人拖上马车。
他虽然讨厌程霄，但终究要在程家做工。
“让开，都让开！老爷坐稳了，”车夫喊开一条路，“驾！”的一声扬长而去。
可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天时间，整个京都乃至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便都知道了程霄的故事。
甚至此后一个月，儿童都编出了一首摇歌。
“羞死人呐个羞死人，不穿衣服扔大街。”
“程家郎呀个程家郎，逛起青楼不带钱。”
“快人心那个快人心，老天报应会来到。”
“雷公母哟个雷公母，天下大雨劈坏人。”
朗朗上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传遍京城，甚至传到了皇宫里。
程子晟也连着一个月不曾上朝，请了病假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