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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权的这份厚礼,秦陌其实是想拒绝的。
她们三个姑娘家生活在这里,身边多个男人不说流言蜚语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太方便。
可事实证明秦陌有点想多了。
自从有了范成风,秦陌的院子里就再也没有深更半夜的出现过什么奇奇怪怪的动静,她们于是搬回了自己的屋子。
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一觉到天亮。
而且这个范成风平时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秦陌在后院给他收拾了一间屋子,可是他却很少住,也从来没有吃过秦陌一顿饭。要不是他像只轻快的鸟儿一般随叫随到,秦陌简直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还在做着其他的兼职。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冬至,松安地区又迎来了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有熊节。
据说节日当天上午会在清水寺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上午互市采买年货,晚上举办灯会,真是从早到晚的热闹。
全城的青年男女也会在这一天装扮一新,三三两两,呼朋引伴,只要不出什么乱子,父母长辈也不会过多的限制和苛责。
秦陌到松安的这几年,早已将这些节日和集市玩了个遍,除了人挤人,并没有什么新意。所以对于今年的有熊节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倒是离松安不远的芜城,听说在这一天会有当地特色的灯马戏,十分有看头。只是因为芜城是月那的地界,距离有点远,加上听说那边治安不怎么好,所以秦陌一直没太敢去。
可是今年不同了,今年她有范成风了啊!
不得不说,周权真是个贴心的好人。
自从有了范成风,秦陌行事就要畅快多了,平时不敢进的山头也敢进了,不敢入的滩涂也敢入了,甚至连杜衡的衙门她都闯过好几次。那些据山为王据水为寇的土匪们远远的见到范成风,还没等他拔剑就都已抱头鼠窜溜之大吉。
秦陌曾好奇地问过他:“范先生,你原来不会是他们的大哥吧?怎么这些人见着你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秦陌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哪知范成风却十分认真地答道:“我不是他们的首领,但是他们的首领曾经死在我的剑下。”
秦陌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于是问他是怎么将这土匪头子斩于剑下的,可是无论她再如何追问,范成风都没有就此事再开口说过半个字。
秦陌和范成风驾着一辆轻便的马车提前一天出发,就这么游山玩水般地来到了芜城。
和大炎华丽雍容的风格相比,这里明显要硬朗许多。
灰色的城楼方方正正毫无修饰,亭台楼阁也是极尽简约之能事,大炎随处可见的额枋彩绘雕刻花窗这里用得十分的克制。
只有宽阔笔直的官道两侧那两排看不到头的柳树,才稍显温柔。只是此时正值隆冬,柳树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干枯古拙的枝干将头顶瓦蓝色的天空分割成细小的碎块。
大概是为了庆祝有熊节,当地人在柳树上挂满了彩色的剪纸和丝线,风一吹,满树红红绿绿的像是在过圣诞节。
大街上挤满了高举彩幡在跳舞的人,有些则在腰间别了一枚腰鼓,细腰广袖的姑娘边跳边鼓。
秦陌此时女扮男装,见外面如此热闹哪里还坐得住,掀起帘子就跳下了马车。
“小姐!”
眼见着秦陌消失在了如浪潮一般的人群之中,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范成风不由也急了,站在马车上急急地喊着,却哪里还有秦陌的影子!
秦陌被人流推着往前,她虽然没学过跳舞,但一直对广场舞颇有兴趣,此刻混在人群中,她随着大流伸胳膊伸腿的,跳得十分开心。等到回过头想要去找范成风的时候,早已经走过了好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