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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灵魂不能缺胳膊少腿,示爱的订阅不能半途而废~????这天不止物理老师对他们进行了随堂测,数学和英语也都做了小测。
向暖的成绩都不太理想,有很多不会的知识点。
而骆夏,物理满分,数学全对,英语也没错。
他就像同学们口中传的那样,是个让人望尘莫及的学神。
下午三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拿着上午测验他们的试卷来讲题。
“15道选择题,其中有5道是多选,我不说这里面有多选,你们就全都当单选做是吧?”越说越气的物理老师推了把眼镜,继续道:“全班几十号人,就三个同学看出来有多选,填了正确选项。”
“除了骆夏、靳言洲还有邱橙这三位同学,剩下的人做题时都不带脑子吧?那么明显的正确答案都不填!”
物理老师一边训斥一边讲题。
最后训完了,题也讲完了。
向暖整节课都努力跟着老师的思维走,但还是有不少地方会跟不上。
班主任说的没错,她学起来真的很费劲,尤其物理这门。
下课铃响,物理老师说了下课。
神经紧绷了一节课的向暖还没松口气,突然就被物理老师叫:“向暖。”
向暖蓦地抬头,只见物理老师对她招招手,说:“你跟我来。”
而后老师就拿着试卷讲义和保温杯率先走出了教室。
向暖慌张起身,忐忑地跟在老师身后,去了物理办公室。
“你班主任跟我提了你物理偏科,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偏。就算教材不同也不至于考这么差啊。”物理老师私下脾气倒没那么暴躁,之前对待向暖还算温和的,只是语气颇为无奈。
“你这情况,我建议你找个家教补补,趁现在还有时间,打好基础最重要,不然非但跟不上系统复习的进度,只会越拖越差。”
向暖抿紧嘴唇,双手绞在一起,难堪地说不出话。
虽然她在兴溪上学时物理也差,但至少可以及格,再加上其他几门弥补,也可以在班上名列前茅。
但来了这里,才发觉一中复习的进度比兴溪快不少,而且学的知识点也比兴溪难,每道题都像是她之前接触的题型更深层次的改变。
她根本吃不透。
物理老师在纸上写了个姓名和电话号码,递给向暖,叹气道:“你要有意向,就打这个电话。这是今年从学校毕业的理科状元的号码,高考理综满分,之前也拿过很多竞赛奖,现在就在沈大读物理系,我已经问了他,有空做家教,你需要的话就联系他。”
向暖接过,低头看了眼,神色稍怔。
这个理科状元的名字叫……秋程?
居然和邱橙的名字完全同音。
随后向暖轻声道谢:“谢谢老师。”
物理老师喝了口水润嗓,又叹了一次气,安慰说:“去吧,也别太灰心,这才刚开学,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呢。”
从办公室出来,向暖捏着纸往教室走。
秋风从长廊的窗户里灌进来,吹的她额前的碎发凌乱。
向暖踏着上课铃进了教室。
从前门进来的她一眼就看到了靠近后门最后一排的座位空着。
骆夏和靳言洲都不在。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由自习。
向暖回到座位,抽出物理试卷来,开始往改错本上订正错题。
45分钟后,铃声响,放学。
向暖和邱橙同路,收拾了书包一起往外走。
她到底忍不住,问了邱橙:“下午四可以不上吗?”
为什么骆夏整节课都没在。
邱橙反应过来她指的是骆夏和靳言洲,还以为向暖在意靳言洲逃课,毕竟是法律上的哥哥。
邱橙笑说:“你说骆夏和靳言洲啊,他俩去竞赛班了。”
向暖迷茫,然后才被邱橙告知,一中没设实验班,但对于年级拔尖的同学成立了竞赛班。
每天下午四他们不会在教室上自习,而是去楼下的竞赛班听老师讲更深的知识点。
这拨人几乎都是参加竞赛的老手。
“就骆夏,蝉联三年省物理竞赛冠军,去年全国性的竞赛,物理和数学他都参加了,一个一等一个二等。”
向暖不由自主地感叹:“他真的好厉害。”
邱橙笑,说:“能不厉害么?他爸是沈大的物理系教授,他妈妈跟他爸爸同校教书,是数学系教授。光家庭熏陶都能把他熏成半个学神了。”
向暖恍惚了一阵,而后又有点羡慕邱橙,这么了解他,跟他关系还特别好。
不然怎么知道关于骆夏的家庭情况,还能让骆夏主动送养乐多到她们座位。
“邱橙,你跟骆夏是不是很熟?”向暖问出这句话,抓扯着书包肩带的手就紧张地攥紧了。
邱橙歪头乐,大方道:“很熟啊!”
“虽然我本来大你们一届,但……”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凑近向暖,在向暖的耳边小声说:“我在跟他表哥谈,所以和他也比较熟。”
向暖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轻声呢喃:“跟他表哥?”
邱橙倒是一点都不害羞,笑语盈盈地自豪道:“就是今年的理科状元。”
经邱橙一提醒,向暖想起了物理老师递给她的那张纸。
她微微惊讶地睁大杏眼,还是不太敢确定地疑问:“你是说……秋程?秋天的秋,前程的程?”
邱橙意外,语气里还透着一股小骄傲:“噫!我男朋友名气这么大的嘛!你才转学过来都知道啦!”
向暖解释:“物理老师建议我找家教补课,给的联系方式就是他的。”
“原来是这样,”邱橙笑起来,拍拍向暖的肩膀,也极力推荐男朋友:“那就让他给你补补,他讲课很厉害的。众所周知,并不是所有学习好的人讲题都好,但他是。”
向暖本来就想接受物理老师的建议,这下更加坚定了要找家教补课的想法。
骆夏那么优秀,她得拼命奔跑才有可能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两个女孩子刚绕过教学楼前的花坛,就看到骆夏和靳言洲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正从大路那边往校门口走。
向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出了学校大门,蹬上车。
下一秒,余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就窜上了骆夏的自行车后座。
骆夏握着车把的手左右摇晃了下,车子在拐过蛇形线后又平直起来。
骆夏向后偏头,看了眼在后座上晃着腿蹭车回家的余渡,不知道笑着说了句什么。
这一刻,向暖心跳骤停,她的世界只剩下了眼睛里的那个男生——
夕阳光晕橙红,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骑着单车,笑容明朗而干净。
哪怕好几年后,向暖都还会时不时地想起这充满青春色调的一幕。
骆夏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他是她枯燥单调青春里,最浓墨重彩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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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
向暖本想和向琳说找家教帮她补课的事,然而向琳却迟迟没回家。
向暖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让她头疼的物理试卷,旁边放着那瓶他给她的养乐多。
她还没舍得喝。
打算装千纸鹤的玻璃瓶被她带了回来,彩纸一半留在了教室的课桌抽屉里,一半拿回了家。
向暖盯着一道题都写不出来的物理试卷好半天,最后拿了四张彩纸,分别写了几句话。
“2009.08.26,那天七夕,他弯下腰来,听我讲话。却不认识我。”
“2009.08.30,高三开学,他帮我搬书。我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手。”
“2009.08.30,养乐多。”
“2009.08.30,想要把他在夕阳下的微笑偷偷摘下来,永久保存。”
空荡荡了一整天的玻璃瓶里,在这晚深夜,多了四只千纸鹤。
向琳微怔,还未说话,向暖就压着声量平静道:“我跟不上这边的进度,尤其物理。”
向琳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刚转学到新学校的向暖学习上的状况,这会儿听到女儿这样说,她的心里一阵酸涩难受。
向琳立刻答应:“好,妈妈给你找家教。”
向暖把手中那张纸递给向琳,轻喃:“这是我们物理老师给的,今年毕业的学长,理科状元,物理拿过很多竞赛证书。”
向琳接过,应下:“知道了,妈妈会尽快联系他的。”
“你快去睡吧,”向暖嘟囔:“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该起床了。”
向琳欣慰地笑了笑,“你也睡。”
“嗯。”向暖应声,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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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睡醒后,向暖果然没有碰见向琳。
当晚,向琳难得没有加班,准时回家做了晚饭等她和靳言洲一起吃。
靳言洲本来话就少,在家就更沉默,不喊向琳,不搭理向暖。
向琳对他好给他盛饭或者拿水果给他吃,他才会蹦出一句极其冷漠的“谢谢”。
吃过晚饭,靳言洲就钻进了卧室,房门紧闭。
向暖帮着向琳收拾碗筷,母女俩在厨房洗碗时向琳对向暖说:“我联系秋程了,他答应给你补课,但得等到9月15号才行,他刚开学,要军训半个月。”
向暖应:“嗯,好。”
向琳关心地问:“这半个月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习进度?”
会是肯定会的。
高三的学习进度飞快,一中又是重点高中,不仅进度快,对向暖来说知识点都是难点。
向暖还没说话,向琳就又道:“秋程说要是你觉得学起来费劲,他可以让他表弟先帮你补补,听说就跟你一个班,常年年级第一。”
向暖本来平静的心脏猛地一跳。
抓在手里满是洗洁精泡沫的碗突然从手中滑落,掉在了洗碗池里。
向琳想过女儿会有反应,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