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东皋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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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徒早有防备,稳稳落地,笑道:“哼,这回信了吧?”

工赐低喝道:“你!快把解药交出来,这是吴军大营,我刚为吴国出生入死,负伤在身,你竟敢如此对我!”

“你还敢大声说话!没有解药,只能静等三天。”

工赐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你!…”

这是那名老军医竟然带着孙武与路由到了这伤员账中。

工赐心中暗自盘算着:孙武平时忙得不可开交,这又刚夺下六城,区区一名军医竟然能让孙武抽出时间,亲身前来。

孙武见工赐上衣凌乱道:“此战你以身犯险,诱敌深入,并且拖延住了六城边军主力,当居首功。这些天便好生在此安养吧,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还真是想让他留下来!

工赐自然听出来了,回道:“这功劳我可不敢独居,是全军将士们的功劳,我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我可不敢留在这!”

孙武:“我也没料到淮河楚军如此顽强,让伍将军的大军晚到了两刻钟,你可是心中还在埋怨我?这营中有东神医在此,为何不敢留在这呢?”

工赐:“是我自己没及时丢下兵长他们走,不敢埋怨将军您。什么东神医西神医我不知道,他的徒弟刚才还对我下药要害我!”

孙武怒道:“胡闹!你死里逃生,心里对我有怨气,这点我可以理解。

但东皋公深得神医扁鹊真传,早年间游历列国,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不知道医活了多少人性命!

晚年隐居于历阳山之中,对周边百姓也多有施舍救治,乃是孙某敬佩的前辈神医!

早年韶关还在楚军之手,伍子胥带着楚王孙胜逃难至此时,更是得前辈出手相救,才得以安然来到吴国。

不知多少诸侯请东神医入宫颐养天年,东神医都一一拒绝了,如今肯来军中帮忙,于我亦是天大的恩情!你是我的学生,怎敢对神医不敬,还出言污蔑他的弟子!”

工赐还是头回见到孙武发火,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军医,竟然是神医扁鹊的弟子?!

工赐理直气壮道:“我没有污蔑,他们都看到了,那毒诡异得紧,我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东皋公连忙道:“诶,都是早年随恩师周游列国的陈年旧事了!自家师被害,含恨而终后,老夫便已心灰意冷,归隐山中久矣。孙将军且慢动怒,你这位学生乃是性情中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说不定真是我这几名劣徒顽皮,捉弄于他了。”

东皋公盯着旁边的几名学徒喝问道:“还不快说说这下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女学徒身边的四名师兄是姐妹连忙悄悄远离几部。

女学徒自然是看到了,气得直剁脚,道:“师尊息怒,是徒儿…徒儿见他不肯喝药,遂往药里洒了一小包糖霜,真的不是什么毒药,徒儿又怎么会有毒药呢?

之前是故意逗他玩的,没想到这位小将军看着机灵,竟然真就信了!那胸口疼只不过是他旧伤未痊愈,刚才又太过用力所导致的。”

工赐眼睛瞪得像铜铃: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少女给耍了?谁会把糖霜随身携带呀?

而且这时期的糖,还较为珍贵。

东皋公:“你!这是在军营,岂不闻军中无戏言?连作战负伤的将士你都敢耍弄,你你你…”

孙武道:“呵呵…东神医,不过是误会一场而已,令徒还只是名少女,日夜无微不至地照料伤兵,偶尔寻些乐子,倒也是人之常情,无需责怪,不必动怒。”

工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孙武自然是见到了,走到踏前,虚按在他的肩膀上道:“赐儿,这回是先生错怪你了。但东神医确实是名值得尊敬的前辈,不说别的,但是东神医来到军中后,不少重伤的将士,都是前辈医治活的,于我等有大恩啊。”

工赐自然明白孙武话中意思,也知道一名高明的医者,在这时期对一支军队,究竟意味着什么,无非是让他大度些。

工赐深躬一礼道:“学生明白,东神医,之前是晚辈无礼了,还望不要见怪。”

其实孙武也是为工赐好,这东皋公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和伍子胥都欠人家人情没还呢,这还仅仅只是两件,早年东皋公悬壶济世,不知道有多人牵着他人情呢。

得罪这么一位神医,对工赐没好好处,而若是结得一份善缘的话,在这时代,有个神医朋友,就意味着多条命。

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机会!

东皋公道:“小友见外了,孙将军与我相交多年,与我算是老友了,你又是他学生,老夫仗着痴长几岁,便唤你一声贤侄吧。

东皋公乃是我归隐时,所用的称号,什么神医之类的,也就不用再提了,家师与你在海滨所遇到的那位高人,他们才算是神医!”

孙武在旁道:“还不快谢过东皋公。”

工赐也不知道为啥要谢,既然孙大将军都说了,那就谢吧:“晚辈谢过东皋公。”

孙武道:“之前的事,前辈都已经跟我说了,你真的遇见了一位什么世外高人?”

工赐还没说话呢,东皋公便道:“那高人当真是一位世间难寻的奇人,于医术一道,绝对在老夫之上!仅仅是刚才听贤侄转述的部分,便令老夫大受启发,有醍醐灌顶之感。

老夫自知学艺不精,尚未习得家师医术半点皮毛,但那位高人另辟蹊径之法,与家师生前所提到过的一些设想,却是有诸多不谋而合之处!”

行吧,既然这位神医扁鹊的弟子帮他证实了,工赐也就懒得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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