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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暴怒的王蓁蓁，王家老爷子也是怒了。
他觉得如果让他在年轻四十岁，一定会大喊，“你那地方是金镶玉啊？就算金镶玉也不值一千万啊！”
不过想归想，虽然王老爷子觉得王蓁蓁说的话不成体统，太过狂妄，贪心。
但是他作为一个八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小女孩儿白扯这些。
于是王老爷子强压怒气，说道：“闺女，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我贪心？”王蓁蓁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老爷子，看你就像个军人出身，不懂这雏羽墨的行情，我告诉你，这雏羽墨在市场上，那比黄金钻石什么的贵多了，最少十万一克，我那一块儿雏羽墨，最少也有100多克，要你一千万都是少的。”
王蓁蓁的话，让老爷子疑惑了。而且十分疑惑，那东西还有人买卖？还这么贵？难道真是自己老了？
带着不解的神色，王老爷子看向王磊问道：“这那什么真有这么贵？”
王磊虽然出身军人世家，但是对于文玩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王蓁蓁没有撒谎，这个雏羽墨是真的值这么多，而且正如她所说，有价无市。
其实说起来这雏羽墨之所以值这么多，并不单单是物以稀为贵。都说乱世黄金，盛世文玩。大周现在正是歌舞升平的年代，文玩自然值钱。
再加上大周富贵阶层，多是以收藏名人字画为荣，所以在大周，字画的价格是非常高的。
一副稍稍有些名气的字画，便是动辄百万以上。而那些名师巨作，更是天价，几千万，几亿，甚至几十亿的都有。
这些画家，书法家有钱了，自然也有爱好追求，他们的爱好便是笔墨纸砚。
而雏羽墨则是墨中极品，没有之一。所以，自然是天价难求。
王磊冲着王家老爷子点点头，“嗯，爷爷，确实这么贵。”
看到自己孙子点头，王家老爷子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
半晌，王老爷子长喘了一口气，说道：“闺女，要不你看这样成吗？我让王磊娶了你！”
“不行！”
王磊和王蓁蓁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两人就是一翻眼神的犀利交锋。
王老爷子回头瞪了一眼王磊，厉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说完，王老爷子看着王蓁蓁，问道：“闺女，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蓁蓁收回跟王磊大眼瞪小眼的目光，看向王老爷子说道：“要么陪我雏羽墨，要么陪我一千万。另外这位老人家，你可能误会了，我说的是雏羽墨，雏羽墨，雏羽墨。
雏羽墨是作画的一种墨，不是你想的那样。”
雏羽墨三个字被王蓁蓁强调了三遍，王老爷子就算有点儿耳聋，这回也是听清了，更何况王蓁蓁还特意解释了一下雏羽墨是一种作画的墨？
呃。
王老爷子听清楚了，但是也尴尬了。刚刚他都说了些什么？
“啊，啊，是这么回事儿啊！闺女，那个啊，我就如你所说，一个大老粗，不懂这个什么墨啊，刚刚听错了，那个闺女不好意思啊。
这个我看既然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儿，那个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说完，王老爷子不等王蓁蓁说话，便是拎着拐棍，一溜烟的溜了。
不溜不行啊，王老爷子实在是觉得，今天这一天，他这张老脸都丢进了啊。
活了八十，还从没如今天这般丢人啊！
看着灰溜溜逃走的自家老爷子，王磊脸上露出十分舒畅的笑容。
啊，真开心啊！老爷子叫你成天教育我，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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