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帝喾的残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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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果断?

此刻九屠的演绎就是标准范例。

九个人看到这个逃字后,完全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走。

屋内一切,管你多少价值,一概不理,做到了“逃”的真谛。

既然帝喾留下的锦囊内没说怎么逃,那么就按照正常程序,准没错。

九屠的这个据点,是在一座山上,据说评上了三A景区,但几乎没有游客。

原因无他,这里恐怖传说太多。

这仿古建筑前面就有一个山包,绕着山包修了两条窄路,分别是进出所用。

九屠上了一辆商务车,逃命的时候也不在乎挤一挤。

从出口出去,负责开车的九屠慌乱之中,把车开到了面向左侧的车道,也就是本来的入口。

现在倒车是不可能了,只能脚踩油门使劲往前冲。

干瘦老头的女儿带着几个高手,也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不显山不漏水,向着九屠的据点赶来。

这种事必须要隐蔽,也只能带着信得过的好手才行。

到了山包前,干瘦老头的女儿看到这般地形,懊恼道:

“早知道该开两辆车来,现在从出口车道进入,线人说他们每次来这里后,都不会待很久,就会出来,别恰好差了路,还有记住我说的,见到他们人影,一句话不要说,更不要听他们的声音,直接动手,一旦稍微拖延,会很麻烦。”

旁边几个人检查了一下武器,沉默点头,一看就都是一脸杀气的老手。

商务车疾驰进入出口的车道,很快被山包茂密的植被遮挡。

几乎同时,九屠的商务车在入口车道开了出来,甚至不知道杀他们的人已经来了。

几分钟后,干瘦老头的女儿看着空空如也的密室,摸着已经不烫手的茶壶,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

“爸,九屠逃了,我看到了九屠遗落在地上的皮纸,上面写了一个逃字,那应该是帝喾留下的九屠锦囊,这个世界还在帝喾的算计里,我们我们会不会选错了?”

感受老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帝喾无私,选择他无法解决我们的烦恼,所以我们只有蚩尤这一个选择,也就永远没有对错。帝喾的算计总会有尽头,但蚩尤和地狱不会有尽头,你稍安勿躁,不用担心,回来吧,这盘棋咱们还下得动。”

语气声音,却没有了之前那份自信。

九屠来到了满是摄像头的某车站,在站前公园,这里都是老人,有下棋的,有打麻将的,还有打太极的。

九个人在这里分散开转了几圈,确定安全后,在公园一个角落重新汇合。

“真是没想到,帝给我们留下的最后锦囊竟然是个“逃”字。”

“这是不是意味着,帝的算计尽了?九屠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帝未说九屠解散的话,那九屠就还有存在的意义。”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没有帝令,九屠该做什么?”

“继续做传承,不问西东,帝令在某一天还会出现。”

“该是如此,那接下来咱们怎么行动?”

“安全起见,一如之前,分散开来,不入大城,孤村孤寨,少惹因果。”

“那咱们得分散开,我去关外。”

“你倒会选,刘伯温那厮,就关外的龙没斩,四季分明,你就把地方占了!”

“偶回大屿山打鱼咯,那里四气还好的啦。”

“我去海外咯,海底龙脉还在,四气也还好,那怎么行?我去斩海脉。”

“我回老家,我去把龙脉接上,我老家现在就俩季节,冷死热死,哎!”

“.那我也去接脉”

“都接活?那可是九十九条龙!”

“以后的世界,还怕龙多吗?”

“言之有理!”

却不想这接脉的选择掀开了一番大势。

九屠九人,互相稽首,转身形,四散而走。

刚走几步,突然又都停下了脚步。

“道友们,还能再见吗?”

九个人几乎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然后同时深吸一口气,都没有回答。

他们知道,此生恐怕很难再见了。

九屠之中,有一人姓萨,名为萨青山。

他正是那个张罗着自己留在关外之人。

他乘车一路从中原出关,然后继续向北。

坐动车,坐绿皮车,到最后坐驴车,总算是到了孤村孤寨。

这里地处常白山原始丛林旁,有很多几户或者十几户的自然村。

别看每个小村子都不大,但是整个大队可是不小,遍布了原始丛林边沿和山前河流两岸。

萨青山下了捎道的驴车,走在这几乎保留了最原始样貌的北方村落,使劲的吸了一口山间的空气。

走进一个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萨青山走在沙子铺的村路上,看着两侧黄泥为墙,稻草为顶的尖顶小屋,仿佛回到了童年。

摘了一片柳叶,在旁边的溪水里洗了洗,然后用柳叶擦拭眼睛。

柳树阴,其气纯卯,以之洗肝木开窍之眸,最是通气。

洗过后,他微微闭上一会眼睛,然后猛然睁开,将这不大的村落一眼忘穿。

这是风水先生的望气之术,只是这一眼,萨青山就把整个村子每家每户笼着的气看个清楚,这也是走村的阴阳先生必会的窍门。

必须先看清楚各家之气,判断其家庭财产如何,最近气运如何,观杂色以辨问题所在。

一旦看到那家庭条件比较好的,最近还有点小问题的,阴阳先生肯定就叩门了。

因为好解决,还有钱拿。

穷家阴阳先生是不会敲门的。

比贼还嫌贫爱富。

萨青山只是一眼,就找到了今天的钱东。

走近一看,不由得暗赞自己眼神之准。

这家前后两个院子都很大,土墙也比别家高一头。

最主要的,人家这虽然也是土房,但前面脸贴了一面红砖。

这叫一面砖,证明家境条件还是不错的。

萨青山回忆了一下刚才所望之气:

“这家气运小富,然气中杂有黑气,气走下沉,是女妨夫之气,这家男人怕是小病不断,小灾不绝,我破上一破,能弄几天饭钱。而且这家气中有桃红色新生,这是有婚嫁之喜,这时候阴阳先生登门,为了讨个喜气,也绝对有所获。”

心里想好了台词,引手以食指关节叩了扣木板大门。

不一会,听到了门轴的“吱嘎”声,这是主人家开门走出来了。

萨青山挺了挺腰杆,让自己更笔直一些,更仙风道骨一些。

狗链子栓的大门在里面打开。

“吱嘎!”

灰突突的木门敞开一条宽缝,一个丰润的妇人在门缝里露出脸来。

萨青山几乎在看到妇人那一刻,就确定这家男人应该是肾不好,用的多造成的。

漂亮啊!

那妇人看着萨青山疑惑道:

“你好,你找谁?”

萨青山沉着嗓子,道:

“游方之人,今日得缘,见你家有丝丝黑气引动,当是你家男人有些小难,便随缘而动,积德行善。”

那妇人眼睛一下起雾,泣声道:

“先生看得准,但是先生您来晚了,我家男人两个月前走了,在外务工,被砸伤,躺了几个月,到底走了。”

萨青山一愣。

他的内心是震撼的。

因为很明显他看走了眼。

然而以他的望气之术,这样的情况不可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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