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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说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夜兰催促大虎道。
“小子，你长得有些像我那位好友，所以刚才我才想和你聊聊天......请你帮我把那本书放到......咳咳，放到璃月港北面的天衡山山脚的墓地上，墓地那里有个石碑刻着‘小龙’，你把书放在石碑下，小龙生前喜欢看书，小龙走后，我也喜欢看书了......麻烦你了，这是我的身上所有钱财，算是给你的报酬了。”
大虎先是指了指他们两人先前坐的台阶，台阶上放着正是《白》，崭新的书面跟满身是血的大虎形成强烈的对比，然后大虎再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放在吴烨的脚下。
吴烨把头偏开不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多问，直接点点头，面对一个将死之人的小请求，他不愿拒绝。
他吴烨打算拿起那本书直接走，因为刺鼻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作呕。
不过夜兰拦住了他，她把那个布袋拾起打开看了看，然后递过去，说道:
“拿着吧，拿钱办事，你做得心安，他也走得心安。”
吴烨拿着书和布袋直接离去了。
......
吴烨现在没有胃口去吃饭了，他只想尽快往天衡山走去，他尽力不去想刚才的情景。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战斗惨烈的画面，现实跟游戏是完全不一样的，死亡是真正存在的，不能靠食物或者神像来复活。
吴烨强忍着不适赶到了天衡山山脚下，此时天色已晚，吴烨通过询问路人来到墓地的位置，他搜寻了半会，终于在墓地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刻着“小龙之墓”的石碑。
石碑下还有几本叠起来的书，应该放置有一段时间了，越往下的书皮越泛黄，应该是大虎每年过来拜祭时放上去的。
......
吴烨无言站了一会，然后蹲坐下来，把崭新的《白》放了上去，对着石碑幽幽说道:
“你说涂炭不应该后悔而死于了亲情之下，那你呢，不也是死于了友情之下了吗?”
“如果你今天不来买书去拜祭，直接走，是不是就不用死呢?”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做了一件坏事，这叫原形毕露吗?坏人做了一件好事，这叫浪子回头吗?”
寂静的墓地里，没有人回答吴烨的问题，只有一阵清风吹过，翻开了《白》末尾页面，正是结尾的页面。
页面上歪歪扭扭写着一段话，应该是大虎看完这本书后的评价。
吴烨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是:
一般，不如《沉秋拾剑录》，因为涂炭死了，涂炭跟我很像......但我想小龙应该觉得这本书好看。
......
吴烨趁着夕阳余晖回到了雅墨轩，店员以为他想知道《白》这本书首日收益是多少，但还没拿出账单，就被吴烨打断道:
“请你给我拿本《沉秋拾剑录》，我买回去看看。”
“好嘞，吴先生，您是我们的签约作家，书我送您得了，不过《沉秋拾剑录》这本书是上年被璃月人评为最难看的书，所以现在的读者流行着一句‘不如《沉秋拾剑录》’来形容一本书不好看。哈哈，您确定还要拿回去看吗?”
店员笑着解释，而吴烨则是沉默地点点头，接过书后径直回到桃花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