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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镜花此时倒是好了一些,看了眼楚颜儿,低声道:“前几日父亲让他出门谈一趟生意,那生意有些远,路程也不易,本想着今日出发,没料到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听公子这般说,倒是不好去了。”
许红妆微微点头,“嗯。”想了一会儿道:“我需要在这里守一夜,若是没有发烧亦或是其他的情况变就能算是稳定下来,然后换药和喝药,好好休养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莫镜花立即欠身,嘴角感激的颤抖,“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不胜感激。”
“不用多礼,我救人也不是无偿的,你到时记得给我诊费就是。”许红妆摸着箭镞的手一顿,然后将手一转把箭镞藏了起来,对着楚颜儿微微一笑,“你怕是不适合在留在此处了。”这话是提醒,提醒她出来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不管楚颜儿和黎释州的感情多好,不管他们曾经有着多么深厚的友谊,现在的她是秦元墨的妻子,不再是从前那一个可以随意任性的姑娘。
这种事情在情急之下或许可以原谅,但要是知道事情无碍还一直留着的话就很不对了。
楚颜儿可能是没想到许红妆会是提醒的那一个人,通红的眼睛猛然抬起看向她,其后点点头,“对,我确实不好久留了。”
“姐姐。”莫镜花看过去,眸中水光往前,仿似有话要说。
许红妆道:“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再需要做的事情。”转身回了屋内。
这两人应该可以算的上是情敌了,想来莫镜花应该也会有些了解自己丈夫从前的这个好友,而女子对于女子是最为熟络的,且看着刚刚莫镜花那眼神,大概也是很清楚楚颜儿对黎释州的感情。
所以她要是在场的话应该很多事情都不好说。
进去时候,丫鬟刚好将药灌下去,见到许红妆走来就起身施礼,“公子喝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滑了出来。”
“嗯。”许红妆了然地点头。
许红妆走到床边,看着那脖颈之处被擦过的痕迹微微蹙眉。
没一会儿时间,丫鬟重新端上了干净的水,捏了帕子去擦拭黎释州的身子,像是忽然想起似的问道:“公子刚刚拔出来的箭镞好似是不见了。”
“对。”许红妆表情平淡地道:“箭镞乃是大伤之物,不可久留,我将它融了。”
丫鬟手上一顿,诧异地看过去,“融了?”
许红妆在一旁坐着,似是不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好疑问的,坦然道:“对,融了。”一边吩咐,“擦洗干净就出去吧,你家公子此时需要静养。”
坐了不知多久之后,莫镜花提着食盒很是优雅的走进来,重新洗过的脸已经上了些妆,此时温婉得礼,带着好看的微笑,“公子想来也是累着了,先吃些东西吧?”
“好。”许红妆没拒绝,坐正身子,“我听少夫人说,你家夫君本来是要去办事的?”
本要走到床边的莫镜花脚步停了,然后缓缓走回来,在她对处坐下,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