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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顾家,敢这么大摇大摆采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白小姐一个人了。
两人很快穿过了竹林回到了玻璃房前头,阳光正好,屋前的藤编的吊椅上,男人修长的双腿落地,膝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听到脚步声过来,男人抬头,看到了逆光而来的女孩子。
她一身纯白面料的衣裤,头顶上缠绕着白色花朵的花环柔和了她背后灼眼的阳光,眸光微离间,她仿佛坠落凡尘的天使,那一身的白色,格外的衬人,也格外的清晰明朗。
“月离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淽踩着木质台阶走上来,脚步声轻微。
顾玖笙从自己的臆想当中抽离,默不作声的将书本合上放到了一旁,他抬手,对着白淽摊开五指。
“嗯?”白淽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宛若瓷骨般漂亮的五指。
这是什么意思。
在白淽还在思虑的时候,男人已经拉住她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将人带到了藤椅上坐着,自己却起身站在了白淽面前。
坐在柔软的垫子上头,白淽看着面前的男人,严逸站在两人对面不远处的地方,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单膝跪地。
腕骨微抬,他握住了白淽的脚踝,取了一旁的纸巾过来,那双指点江山的手掌,这会儿正握着女人的脚踝,拿着纸巾执拗的给她擦着鞋子。
白淽反映过来之后低头才看到,她的鞋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一块红色的血迹,因为是浅色的鞋子,所以格外的显眼,应该是刚才那个吐血的病人不小心溅到她鞋子上的吧。
“谢谢,不过没关系的。”白淽说着就要伸手去拨开他的手。
顾玖笙握着她脚踝的手蓦的一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白淽低头看得到他精致好看的眉眼紧皱,修长的手指握着纸巾不断反复的擦拭那块红色血迹。
不过这鞋子是布料面的,也不是皮鞋之类的,染上了痕迹自然是很难清除掉的。
白淽感觉得到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只不过那块血迹却还是完好无损的依旧待在上头,他反复擦拭的样子,丝毫不知疲倦。
“没关系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淽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恐惧,只能张口这么说。
顾玖笙扔掉了手上的纸巾,像是放弃了同这块血迹的计较,白淽以为他打算松开自己的时候,紧跟着他就直接动手将白淽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放到了一旁。
“月先生,你这样很过分了。”白淽下意识的收回脚,却还是被他紧紧的攥紧了不放。
“这样就干净了。”顾玖笙抬头,脸上依旧是温和如昔的笑容,眼中那抹偏执却浓郁无比。
白淽眨眨眼,看了眼被紧紧握在男人手上的双脚,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解释他的行为。
顾玖笙抬头,握着她脚掌的手一直没松开,男人眸光柔和无比,但是瞳孔深处却透出了偏执和一丝病态。
“这样才干净,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
她是黑暗里的一束光,是他身上掉下来的那根肋骨,不能够被任何人污渍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