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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白淽和母亲一直相依为命待在望华山上,也许是她的忽然离开让与那本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有些不习惯了,血缘关系连接的纽带不是说断就断的。
在她的心里,就算已经神志不清记不清楚任何人了,恐怕在记忆深处,也还是记挂着自己有个女儿的,这也许就是母亲的本能。
就算不是因为一件时常在身边的东西忽然不见,也是因为不习惯而想着白淽,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她感觉到心里头一暖。
小白走在她前头蹦跶着出了房间,雪白蓬松的尾巴在空中摆动着,四只小爪子格外灵敏的直接往厨房里头蹦跶过去了,白淽看到它径直往厨房去的动作笑了笑,这会儿空气中弥漫饭菜的香味。
肯定是福婶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才让这小家伙这么麻利的就到了厨房里头。
福婶站在厨房里忙活着切菜,这会儿锅子里炖着的汤已经开始扑腾吹气,她系着围裙忙着切肉,小白就那么纵身一跃,跳上了案板,蹲在了砧板旁边看着福婶刀下的肉。
这肉是已经放在锅里头炸过一次的,这会儿格外的金黄璀璨,垂涎欲滴。
福婶被吓了一跳,定睛看着面前的小白,这小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去去......”福婶只当是从后山跑进来的小动物了。
她小声的驱赶着小白,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生怕吓到了它,这些小动物可都是有灵性的,这些年在山上自然少不得就是这些小动物。
这里时常会有跑进院子里头偷东西吃的小兽,福婶也挺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的,每次都将吃剩下的饭摆在院子里喂它们。
“去......”福婶抬手赶了赶,却不见小白离开。
这会儿这小白蹲在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福婶手上的那块肉,腮边慢慢闪过一丝晶莹,注意到的福婶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东西,再看了看小白。
这小家伙,是流口水了吧。
“福婶,不用撵它。”白淽走进来看着一人一兽对峙的场面。
“啊?”福婶转过来看着白淽,再看看桌上纹丝不动盯着肉的小白,“这是姑娘带回来的吗?”
“嗯。”白淽说着从那边的小东西招招手,“小白,过来。”
小白听话的从案板上跳下来,蹲在了白淽的脚边,可是视线还是紧紧的锁着福婶手上的肉,一点也不挪不开,跟被粘在肉上了一样。
“它叫小白,您一会儿切肉的话给它做一份。”白淽摸摸小白的脑袋开口。
福婶心下了然,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蹲下身子打量着着这只有些肥硕的小动物,这说是猫的话,尾巴和耳朵又不是,说是松鼠的话,又太胖了点。
老鼠的话又太大了些,这到底是什么新奇的物种。
“姑娘,这是不是松鼠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白色的松鼠呢。”福婶新奇的看着小白。
这小东西别说,长得还真的挺可爱的,十分的招人喜欢呢,那根尾巴蓬松无比,一双大眼睛格外的好看。
“算是吧。”白淽跟着回了句。
小白这种物种在这个世界里头不存在,也不能说是什么新奇的东西,否则的话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松鼠就不错,至少它的尾巴真的是和松鼠一样。
暂时就先和松鼠成一家吧。
“你饿了吗?”福婶抬手摸摸小白的脑袋。
毛茸茸的,这手感真的是十分不错。
小白看了眼福婶,再看看案板上那条烤的金黄的肉,对着她叫了声,“乌咪。”
这会儿做饭的是这个大婶,可不是白淽,小白这么想着脑袋蹭了蹭福婶的手掌心,福婶惊喜的摸了摸它。
“姑娘,它可真有灵性呢。”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松鼠,以往到院子里来偷坚果的小松鼠的确也挺聪明的,但是却没有这只这么的有灵性,这么的招人喜欢。
“等着啊,大婶这就给你做好吃的。”福婶高兴的起身过去洗手准备切肉。
白淽站在原地环胸而立,看着这小东西依靠卖萌顺利的俘获了福婶的心,很多时候这样的小动物是能够直击人类内心的柔软点的,尤其还是福婶这样上了年纪的人。
小白就那么重新到了福婶的身边去盯着砧板上的肉不放。
白淽转身出了厨房,沿着客厅的尽头走到了一间小房间门口,这房间是上了锁的,也是她时常用的地方,她不在家的话是不会打开,连福婶都没有这的钥匙。
取了钥匙打开了房门,这房间的面积不怎么大,墙壁的两边都放着两个偌大的黑色柜子,柜子被分成一个一个的小抽屉,都是她用来放药材的地方。
左边这边的柜子上按照药材的不同种类做了详细的标签划分,右边这边却一点都没有粘上任何的纸条,因为药材芬芳的种类不同,珍惜程度也不同。
在她在的时候福婶会将院子里晒好的药材拿进来按照种类分放在左边的柜子里里头。这些年跟着白淽,福婶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分辨一些药材,对于药材的收敛还是很有心得的。
白淽取了桌上的一个竹编框走到了右边的柜子,这里的柜子里头放着的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从小到大采集到的各类珍惜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有不同的作用,从柜子里取了两个通体发黑的灵芝和一些其余的东西,白淽扔进了戒指里头。
这些药材都是对月离很有帮助的,也是他们找不到的东西了,将东西扔进戒指里头之后,白淽坐在椅子里头思索,其实她是想让小白用灵力对月离的身体进行探查修复,可是没想到被那股庞大的力量打了回来。
若说是月离有灵力就算了,可是居然还是那么庞大的封印,能够在这个世界封印起月离那样庞大灵力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白淽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混乱。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有心事吗?”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白淽一愣,僵硬着慢慢抬起脑袋,房门前头,一个女人逆光而立,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衣长裤,脚上还踩着白淽特地买的十分柔软的拖鞋。
她一双眼眸,是这十四年来白淽第一次看到的清灵无比,没有混淆和疯癫的狂躁,十分温婉柔和。
这时候她站在门口看着白淽,单手扶着门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您,您醒了?”白淽急忙起身过来。
对面的女人看着她笑笑,“你好,我想请问你,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她说着抬头环顾四周,白淽有些微愣,这才想起来了母亲这会儿应该是记忆还有混乱,小白的治疗很有效果,能够这么快就让她恢复了清醒。
白淽喜从中来,十四年来的等待,真的没有白费。
“不好意思,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谁?”她疑惑的继续问道
“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女儿啊。”白淽指着自己同她说。
她一愣,跟着笑着摇头,“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位小姐,我还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没结婚。”
白淽盯着她,“那你现在几岁呢?”
对面的女人笑着说,“当然记得,我现在二十岁,还在念大学呢。”
“那你,叫什么名字?”白淽张口。
女人笑了笑,眼中柔和无比,“我叫白姗媛。”
白淽心下了然,现在的白姗媛,记忆只怕是停留在了二十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在海城大学念书,也还没有结婚,更加还没有剩下白淽。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有记忆恢复过来,就是好事。
“是这样的,你在外头晕倒了,我把你捡回来了,现在你才醒过来。”白淽顺着百姗媛的话扯了个谎。
白姗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下意识的抬手碰过了她的脸,“谢谢你,还有,你长得真好看。”
是她见过的所有人里头,最好看的小姑娘。
女人指尖残留的余温落在白淽脸上,她心头一颤,有股酸涩的感觉滑过,如果原来的白淽在的话,看到了母亲这个清醒的样子,应该会很开心。
那个小姑娘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被亲生父亲在雨夜赶出家门,被母亲遗忘殴打,对于她来说,这世间已经没有了温暖,才会下定决心死去。
她至死,都还在怀念母亲抱着她的时候,也在怀念母亲抚摸她的脸颊而残留下来的温度。
“我该走了,至于你救了我的报酬,我会让我的男朋友过来感谢你的。”白姗媛笑呵呵的说道。
白淽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点,“你的男朋友?”
白姗媛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是啊,我男朋友,你能借我电话吗,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那样满脸洋溢的幸福不像是假装的,也不像是强颜欢笑,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幸福,是真的。
白淽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她,视线紧盯着白姗媛的动作,她口中的男朋友,是不是白建禾?
“谢谢。”白姗媛将那部智能手机接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上的东西,“这是?”
她还没见过这样形态的电话呢。
白淽拿过来,“你告诉我你男朋友的电话,我给他打。”
白姗媛点头,“我男朋友姓段,他的号码是.......”
她报出了一串号码,手上默不作声的将那个号码记录下来却没有拨通出去,放在耳边一会儿之后她对着白姗媛抱歉的说。
“无法接通,应该是我这里的信号不好,一会儿我在给你拨过去。”
“谢谢你了。”
白姗媛笑着道谢。
“对了,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啊?家住在哪儿,要不我直接送你回去吧。”白淽努力从母亲口里试图去打探更多的消息。
白建禾和白家的事情白淽是清清楚楚,他们如何的可怕如何的面目可憎,但是对母亲二十岁那段岁月,她是一点也不清楚,因为白姗媛从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就算想要知道也无从查起,而起从原身白淽的身上,能够看得到的记忆,也是屈指可数。
她只知道白姗媛是在二十一岁那年生下了白淽,现在白姗媛说起来也只是四十一岁而已,还很年轻,但是几乎人生的一半,都是在癫疯中度过。
到现在为止她都还在叹息,白姗媛这样的相貌,这样的性子,如果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生一个孩子,该是多么幸福的样子。
“我是海城人,可是我为什么会被你给捡到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啊。”白姗媛说着扶额。
她脑袋疼的厉害,一点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被这个小姑娘给捡到了,而且为什么会出门都记不起来了。
“没事你慢慢的想,不着急的。”白淽柔声道,慢慢的不去刺激她。
白姗媛脑袋里一片空白,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白淽看着她的样子知道这会儿不能够刺激她也没多说什么话。
福婶将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子之后看着蹲在了椅子上大快朵颐的小白,她笑着再放了块肉过去,小白高兴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