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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怎么又多了一条龙?”
阿梨望着缚龙索,惊讶地合不拢嘴,这头龙看起来可比小芽要威风多了,长约百丈,鳞甲泛着金色光芒,周身缭绕着熊熊金焰。
天地之间响起一阵阵威严霸道的龙吟声,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敖芽,此刻心中都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缚龙索,乃是王灵官奉玉帝法旨鞭龙行雨,看到一老龙神懈怠渎职,便抽其龙筋以作惩戒,后炼为法宝,专门用来缚龙。
故而此物极为克制龙族。
当然,并不是说这缚龙索只能困龙,毕竟连龙都可以缚住,还有什么是绑不住的?
它更像是传说中的捆仙绳,专门捆住各种强大的修士,对手越厉害,就越是能激发它的斗志。
吼!
金龙狂舞,将佛母庞大的金身盘旋缠绕,好似巨蟒在绞杀猎物。
佛母瞬间便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被缚龙索缠身,好像连法力的运转都受到了限制,恐怖的巨力不断袭来,让她的法身都有些不堪重负。
她只能暂时放弃掰断那柄可恶的法剑,而是选择分出手臂去撕开那条金索。
但缚龙索似乎有种神奇的能力,任何被它绑住的敌人,无论法力还是力量,都会迅速流逝,仿佛陷入泥沼一般。
好厉害的法宝!
佛母顿时意识到了危险,这根金索的威力竟然还要在法剑之上,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要栽了!
可恶,她被镇压了一百多年,怎么世上多了这么多厉害的法宝?
不过真论实力,她本来是完全不惧的,这灵官庙里的道士虽然本领不俗,但若是全盛时期,她大可以力破之,但现在却不行。
被关押一百多年后境界跌落,为了金蝉脱壳又自尽了一次,导致她现在的修为只有五境初期。
而且之前她附身在怀孕的妇人身上,想要杀了那个男人,却不知为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飞了,若非及时吞下了十个鬼婴,恐怕会直接魂飞魄散,死得不明不白。
这也是她为何会先派一只黄鼠狼前来试探的原因,因为那一下让她实在是太过惊惧了。
就仿佛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如果那个灵官庙的张道长有这种实力,那她扭头就走,自认倒霉,好在这灵官庙虽然有些神异,却并不是那道让她万分惊惧的气息。
佛母发出一声声怒吼,身上的诡异经文越发深沉,就好像一行行流动的墨汁,仿佛在施展某种秘术。
紧接着,她的身子继续变大,就好似法天象地一般,顷刻间大如山岳。
然而缚龙索也紧跟着变大。
她掐诀变小,缚龙索也跟着变小。
任你高如山岳还是小如微尘,缚龙索都紧紧缠绕,如跗骨之毒,完全无法逃脱。
龙,本就是能大能小,能显能隐,时而潜龙在渊,时而飞龙在天,由龙筋炼制而成的缚龙索,也完美继承了这一神通。
金色的龙首已经绕过那些手臂,狠狠咬在了佛母的脖颈上。
刹那间,佛母觉得自己法力流失的速度迅速增加,仿佛在被不断吸走,那是一种十分绝望的体验。
这件法宝实在是太厉害了,在没有境界的大优势下实在是太难以对付,更何况她还要镇压那柄法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灵官庙的主殿中缓缓走出。
脚踏云履,身穿白衣,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剑眉星目,俊逸不凡,特别是眉心的火目天眼,更是平添几分威武凛然之气。
他一手捏剑诀,隔空操控着斩邪剑,另一只手则捏动灵官诀,控制缚龙索。
纯阳金丹全力运转,让他的眼眸深处都浮现出点点金光。
一心二用,同时操纵两大法宝,也就是他现在根基雄厚,法力高深,要是换做修成纯阳金丹前,恐怕他现在人都要被吸干了。
张九阳和佛母对视,虽然他渺小如蝼蚁,而佛母的金身大如山岳,但气势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甚至盖过其一头。
“好厉害的妖魔。”
他以天眼望着佛母,问道:“你究竟是谁?”
修成纯阳金丹后,他在第四境已经所向无敌,就算是第五境也有信心与之一战。
这还是第一次在全力出手的状态下,许久都没能彻底拿下对方。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连缚龙索都祭出了,如果没有此物,想要压下妖魔一头,恐怕还真不容易。
这么厉害的邪祟,必然大有来头,不可能是突然冒出来的。
“贫道或许应该称你为……鬼母?”
张九阳再次问道。
佛母和鬼母只差一个字,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鬼母。
只是按裴青池所说,鬼母乃是虎龙足,蟒眉蛟目,还有着蝙蝠一样的翅膀,和眼前这玩意可是一点都不像。
“臭道士,凭你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你既知我名号,就该知道我的厉害,若非我修为大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鬼母也不再装了,承认了身份,声音满是愤怒和怨毒。
虎落平阳被犬欺。
要是她现在还有第六境,哪里会被一個区区第四境的臭道士给羞辱?
“还真是你?”
张九阳眼中露出一丝异色,没想到鬼母竟然玩了一出灯下黑,就藏在扬州。
而且她还改了策略,不再大张旗鼓地去害人,而是让孕妇难产,伪装成意外,再食死婴,煮胎盘。
就是她明明已经金蝉脱壳了,为何还要再投胎一次,难道真就不怕胎中之谜吗?
须知哪怕是曾经修至尸解仙的画皮主,在投胎入腹后,都有过一段时间的胎中之迷,而且性情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比如他对自己姐姐的痴恋。
巅峰期也只有六境的鬼母,为什么要去投胎?
“你们这些牛鼻子,为何都喜欢多管闲事,为什么偏偏要和我过不去?”
鬼母的声音越发怨毒。
当年将她镇压的人里,大部分都是道士,剑阁的那个家伙,更是不惜损耗自己的寿命将她打伤。
明明她从未主动去招惹过那些人。
只是吃一些无关紧要,好像蝼蚁一般卑贱的人族幼子,那些人就好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一个个的都上来拼命。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这些伱是不会懂的。”
张九阳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浮现出一丝杀机。
鬼母的挣扎越来越弱,他越发占据了上风,斩邪剑已经快要斩碎困住它的手掌,缚龙索更是将鬼母的法身勒出了道道裂痕。
胜负已定。
他现在唯一犹豫的是,鬼母会九子不死之术,直接杀了她,固然能令其受创,却也会让她逃脱,不久之后又会卷土重来。
尝试下用缚龙索将其镇压吧。
张九阳正思忖着,鬼母却突然放弃了挣扎,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