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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许大茂家中,许大茂正与李怀山举杯畅饮,娄晓娥也在一旁陪着喝了几口,
不过她并未多饮,只是在一旁观看着。
许大茂今晚特意邀请李怀山前来,意在与其建立良好关系,酒过三巡后,更是对李怀山赞不绝口,
他本就是个说话不注意分寸的人,如今想拉近关系,
那些溢美之词听得娄晓娥都不禁面红耳赤,感觉有些丢脸。
她低头拨弄着碗里的菜肴,
突然间,
娄晓娥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用筷子翻看了炖鸡的盆子,拽了拽许大茂的胳膊,问道:
“大茂,怎么回事?”
“明明我们炖了一整只鸡,怎么只剩一条腿了?”
在这个年代,
这可是一件大事。
许大茂正心虚不已,心里埋怨秦淮茹为何当初不选鸡肉而是挑走了鸡腿,
这样容易暴露问题,让他陷入尴尬境地。
正忐忑不安之际,
娄晓娥果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许大茂只能赔笑道:
“那个,刚才我实在是太饿了,又有点嘴馋。”
“没忍住就吃了一条鸡腿,你看,这不是还有那么多嘛,怀山老弟,别客气,快吃鸡肉!”
一边说着,
许大茂招呼着李怀山继续享用。
李怀山抬眼看向许大茂,
娄晓娥虽然听了许大茂的解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但李怀山却心中有数,早前经过中院时,他已隐约听见贾家传出的声响,且闻到屋里飘出的味道。
此刻,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则感觉自己被戳穿了心思,连忙转移话题,
举杯与李怀山相碰,勾肩搭背地开始数落院子里其他人的不是:
“易忠海和傻柱那两个家伙不用说了,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
“刘海中,十足的官迷。”
“闫埠贵,精于算计。”
“贾家人也不怎么样,院子里谁没被那个老虔婆骂过,这方面,我最佩服你了兄弟。”
“在这个院子里,”
“也就只有你,敢对那老虔婆不敬,还在她面前‘预言’她儿子要遭殃,听着就痛快!”
许大茂喋喋不休,
既是在拉拢李怀山,同时也是发泄长期以来与院子里其他人不合的情绪,
难得在院子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股脑儿地倾诉开来。
李怀山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言道:
“那些琐事就不提了,之前我就说过,我那并不是什么诅咒。”
“没有把握的事情乱说才是诅咒,我那是根据观察得出的结论,可不是胡乱诅咒别人。”
“看来,你还是不信啊!”
许大茂嗤笑一声,
娄晓娥也在一旁忍俊不禁,
尽管李怀山一本正经地说出贾东旭会有血光之灾,听起来比愤怒谩骂更为解气。
许大茂接着笑道:
“行,你说的有理。”
“就算你不是诅咒,是算出来的吧。”
“这样,既然你会看面相,不如帮我和娥子看看。”
“看看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
听到这话,
娄晓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神色,
在那个时代,没有孩子往往会被认为是女方的问题,
许大茂在别人面前公开提及此事,娄晓娥自然觉得颜面无光。
显然,许大茂此时已是酒酣耳热。
看见娄晓娥脸色不好,
许大茂赶忙解释道:
“娥子你别生气。”
“你看,怀山老弟会看面相。”
“我只是找他好好给我们看看而已!”
尽管许大茂这么解释,但言语之中仍透着几分调侃。
李怀山却满脸无所谓,
斜睨着两人,悠悠道:
“那我可不知道。”
“你们是想要听真话,还是愿意听假话呢?”
娄晓娥和许大茂皆是一愣,
许大茂说到:
“当然是要说真话。”
“你就给我们好好算算,看我们究竟何时才能有孩子。”
许大茂觉得李怀山不过是装神弄鬼,
但仍然催促他预测一下,口气中带着半开玩笑的成分。
仿写:
心头又泛起一丝期许。
一旁,娄晓娥也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转向李怀山。
李怀山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
瞥了眼许大茂,继而眼神落在娄晓娥身上,缓缓道来:
“你们俩的情况,其实并不复杂,大茂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么多年来,你经常与傻柱斗殴。”
“那傻柱出手可是狠辣得很。”
“而且每次争斗。”
“他总是对准你的下盘攻击。”
“若是去医院查查,你就明白了其中的究竟。”
许大茂闻言,微微一愣。
过了片刻,
才领悟到李怀山话语中的含义。
立刻激动地反驳道:
“这不可能!”
尽管如此,
但他内心的底气明显不足。
这几年未能有子嗣,虽然许大茂多次建议娄晓娥去检查,但始终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许大茂自己也曾接受过教育。
对于某些事情有所了解。
然而,
每当娄晓娥提议他去医院时,
他总会本能地拒绝,坚称问题不可能出在自己身上,实际上他自己内心也充满疑虑。
娄晓娥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此前,
她也曾对这个问题产生过怀疑。
此刻听李怀山如此点破,心中的思绪顿时纷繁复杂起来。
早先她虽有过猜疑,
却并未深究。
如今经他人提起,便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一可能性。
毕竟,
平日里娄晓娥也会与其他已婚女子闲聊,
·那些话题往往大胆直接。
时常会听到她们谈论关于夫妻生活的时间长短,
娄晓娥听着心中生疑,
按照她们所说,即使时间最短也有十分钟左右,
反观自家情况,
许大茂往往是三两分钟草草结束。
此外,
当她们以黄瓜、胡萝卜作比喻时,
娄晓娥暗自思量
只是由于信息闭塞,
无从比较,
娄晓娥虽心存疑窦,
也只能将这些困惑深深埋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