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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些话，是真心话吗？”祁臣低沉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静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顾粥粥惊醒过来。
她慢慢的将视线从车窗外的世界拉了回来，转过头看向他，男人也低着头没有看她。
她慢慢垂下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半真半假吧，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你是不是很讨厌乐正菱？”祁臣没有看她，目光依然专注的盯着手中的文件，却是一边淡淡的问道。
很讨厌乐正菱？
顾粥粥看着他，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表面上，她对乐正菱的态度绝说不上好。
可要说讨厌，似乎也够不上。
她之所以抵触乐正菱，主要还是因为顾温暖。
她明白，关于顾温暖的事情上，是梁慧芸错了，所以她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去怨恨乐正菱，怨恨她突然插进她们的世界里。
然而，每当看到顾温暖幸福的笑着，幸福的对着乐正菱吐出“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中，又不可控制的升出浓浓的愤怒和悲哀。
真的，哪怕连一点点的感情，在顾温暖的心中都没有存留吗？
顾温暖给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但没有感恩，反而还有怨恨。
“我不讨厌她，只是觉得，有点无法接受她，一想到顾温暖管她称呼母亲，一想到她那副宠溺的样子，我就总忍不住想起母亲，觉得这么多年，她究竟算什么……”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眸里有些难以隐藏的落寞和萧瑟：“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很痛苦，觉得我母亲的这一生，真的很悲哀。”
“现在想来，可能这就是天命吧，顾温暖从小就喜欢攀比，除了学习以外，任何方面都要表现的比他人更优秀，尤其在金钱方面，所以每当母亲没有钱给她时，她就会大吵大闹一顿，我到现在记得，母亲因为给了她零花钱，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吃过早餐，当时，几百元钱，对我们家并不算是一个小数目。”
顾粥粥从来不跟谁提起这些事情，就连白小菲她也不愿意说起，可是此刻此刻，却忍不住倾泻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