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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便是通往巷子出口的方向。
苏浅画愣住,紧接着点头,“去。”
“走。”
二皇子不废话,人已大步离开,苏浅画急忙跑着跟随。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
苏浅画随二皇子挨家挨户地查看,发现有活人便救回去,发现有死人便暂且留在原地,再在门上画了个记号。
苏浅画有些懵——按照道理,不是应该她是救治主力军、二皇子是帮手吗?怎么现在反过来了,成了她辅助二皇子了?
君北安又扛了两人回来。
因为张家的院子已挤满,便将张家一旁的空着的院子也清了出来放置病号。
君北安见张义平欲言又止,便猜到他想说什么,扭头对苏浅画道,“你刚刚不是说有第二批药吗?药呢?”
“药是我的,你用我的药救人,不求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质问我?你那是什么口气?”
“你再说一遍。”
叮!
救治两人成功,增两日阳寿。
苏浅画僵在原地,陷入沉思。
很多人以为,当人陷入危险时都会胆小,实际上正好相反!
当人突遇危险,胆子是很大的,例如某个柔弱的女子碰见歹徒,会拼尽全力反抗;例如有人陷入困境,便超水平发挥。
相反,当人转危为安后,危机感少了、顾虑多了,人也怂了。
正如此时的苏浅画。
“不不不,”苏浅画摇头,笑容谄媚,“我的意思是,二……公子身份金贵,怎么能让二公子操心药的事?我现在就去问薛大人,二公子好生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
说完,扭头就跑。
一边跑,苏浅画一边谴责自己,“妈蛋,你怎么就这么怂?应该不畏强权才是,应该和恶势力做坚决的斗争才是,这么怂你自己好意思吗?”
然而,谴责归谴责,该怂还得怂,人家是皇子、她是小百姓,如果昧着理智拧着脖子和人家掐,那不叫勇敢,叫作死。
她这么抓心挠肝地救人,不就是想活着吗?
生命诚可贵,没必要浪费在这种恶霸身上,以后少与他接触便好。
苏浅画一边跑一边已做了决定,但心里却有个质疑——二皇子和恶霸?这两个词怎么看怎么违和。
很快,到了巷子口。
官兵依旧围着,但那悲壮的气氛却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希望”的东西。
众兵士看向苏浅画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俨然将她当成一只能带来好消息的和平鸽。
苏浅画停在栅栏处,喘着粗气,“薛……薛大人呢?”却见人群中没有薛大人的身影。
有一名官员上前,对着苏浅画抱拳,“下官见过苏小姐,薛大人已入宫面圣,下官领旨来烧巷子而巷子未烧,还是要及时通禀皇上的。”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薛大人入宫一方面向皇上报喜,一边为苏小姐美言邀功。
苏浅画点头,并未多想,“那我交代给薛大人的事,有人去办吗?我现在需要魏记金疮药、盐、烈酒和生石灰。”
“苏小姐放心,已经准备好,都在这。”说着,在官员的示意下,一名兵士将独轮车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