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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他?”卢振欢自言自语道,谢子亨瞧出他的不对劲,靠近卢振欢问:“怎么了?”卢振欢不答话,呆愣在那里看着早已失血过多死亡的秦术,心里千丝万缕的十分复杂。法医部的法医赶到准备验尸,卢振欢大喊道:“我来!”付端茹便示意正在准备工具的法医离开。
卢振欢验完尸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对记录员说:“死者胸膛多处中刀,致命伤则是因为失血,凶手用的刀子大概是类似水果刀那样的扁平刀器。”此时,追着行凶者往市集跑的几名警员湿淋淋的回来了,领头的警员拿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他说:“凶手跳下西庄河后,不见了!我们搜寻了好一会儿,又叫来消防队从河岸一直搜,都没找到人。”
谢子亨听到没搜到人,疑惑的看着那警员问:“我记得西庄河就那么点儿地啊,河的两边难道就没发现水渍吗?”那警员答:“何止是没水渍,连践踏的痕迹都没有出现!”谢子亨托着下巴想了想,对刑侦科的科长说:“帮我俩系一下河道管理处,我要看河道规划图!”
十分钟后,刑侦科科长拿着平板递给谢子亨道:“给,这是上个月刚刚规划好的河道图。”谢子亨粗略的看了一会,找到西庄河的河道,他指着西庄桥右侧的桥洞道:“他当时应该是从这桥洞出去了!”众人围上前看了一会,那警员拍了下脑门道:“难怪刚才我只看见水面上起了波澜,却没听见跳水的声音!”
谢子亨立马让赵燊和向浩山筹划人员开始往河道两侧两公里内进行监控,等他分好组后,喊了几声卢振欢,却没听见人回答。往回一看,卢振欢整个人都萎靡着。谢子亨走上前去问:“你是怎么了?”卢振欢抬起头问:“为什么看着那么单纯的孩子却说了谎?”谢子亨不明白他的话,卢振欢继续说:“那个死者他们很快就能查出来的吧?他叫秦术,一天前还被我询问过,他是谣言的发起者,他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他……”卢振欢说不下去了,谢子亨这才知道卢振欢认识那死去的纵火者。
“他毕竟作恶了,你别这么难过!”谢子亨安慰道,他平生第一次安慰人,居然就安慰了朝夕相处的好兄弟好伙伴,谢子亨在心里对不知道在哪的媳妇谢罪道:媳妇啊!这是我兄弟,我安慰安慰不过分吧……
卢振欢没理睬谢子亨的安慰,他红着眼问谢子亨:“如果是你的孩子这样没了,你觉得三言两语能平息心中的不适吗?”谢子亨没能接受卢振欢莫名的暴躁,他呆呆的看着他说:“那啥,我、我什么都没说啊!”卢振欢起身往大楼内走去,谢子亨在身后叫了几遍他都没理睬,谢子亨心里升起一股火,他想:凭什么你不高兴我还要给你安慰啊!
刑侦科会议室内,谢子亨在内的数十名警员一同在开着紧急会议,刑侦科长说:“在今天大楼前的死者身上我们发现了他纵火用的火机和衣角沾着的油渍,在他偷走的木偶拼接处我们发现了一组指纹,经过指纹分析,可以确定是属于死者秦术的。”谢子亨因为卢振欢之前的表现,对这样的结论表示怀疑,他问:“木偶拼接处不能是他偷走木偶时碰触到的吗?”刑侦科科长趾高气扬的说:“但是在对佛庙外的监控里,我们发现了他的身影,再加上他又制造过网络谣言,导致市民恐慌,我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罪行!之前你们奇案队的人把他和他兄弟放走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你根本没资格插嘴!”
谢子亨被他的一席话给气得不行,但是气归气,卢振欢的确把他们放走了。谢子亨这样想着,便也消了气,谁知刑侦科的人见谢子亨这个队长不吭声,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起来,谢子亨听着听着开始恼火起来:“你们的本事很厉害吗?有时间在这里打嘴炮还不如出去找凶手!”
谢子亨一句话把整个刑侦科的人打回原形,而那所谓的科长大概也想起奇案队的任务,示意所有人不要再出声。谢子亨继续说:“现在将屋内的警员分作三组,一组去死者秦术家里进行详细调查,一组跟着科长去河道监控地点查看,另一组跟我去被剥皮死者家中了解情况和排查。”
谢子亨分好组后,看着刑侦科科长,没多久刑侦科科长便开口道:“按着谢队长的话去做,做不好的这个月就不要领奖金了!”屋内数十名警员连声答应,然后自觉分组站到了各自的位置。谢子亨带着六名警员先出了会议室,他还没走远便听到刑侦科科长身边的小喽啰骂了他一句:“这谢队长还真是傻帽啊!”之后的话他便再没仔细听,快步离开了。
屋内,刑侦科科长接话道:“骂什么?要破案还得求助他们,骂骂骂,除了骂你们就是个二百五(半瓶醋)!”那小喽啰看见科长生气了,张了几次嘴愣是没说一句话。
谢子亨走后没多久,刑侦科内的全体成员都离开了刑侦大楼,卢振欢坐在法医部看着窗外离去的车辆,他想:秦术是造谣者和恐吓者,那么凶手会是谁呢?那辆运尸的车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想来想去,突然发现这个过程有个盲区,那就是运尸过程中经过那片小区的路,他大胆的猜测,那条路上肯定有个地方是凶手用来换车运尸的。
他急忙把这个猜测告诉了谢子亨,谢子亨接到卢振欢的电话时有些诧异,听了他的分析后谢子亨回答他:“其实我早就猜测过了,现在我就在这附近查看呢,等我回来再说,或者是你过来……”谢子亨没等到卢振欢的回答,因为卢振欢挂了电话过来了。
谢子亨走在那条离抛尸地点只有几百米的转角处,忽地看见一边的矮墙上有个刮擦的痕迹,有一些银色的油漆屑黏在上面。他叫痕迹检验员对墙上进行采证,很快便得出结论:是来自车辆上的。谢子亨推敲一会突然想到凶手在运尸的时候会不会出了车祸,所以才会换车的。他正要联系卢振欢说这一发现,卢振欢先他一步打来电话道:“有个人来报警称被挟持多日,刚从罪犯的手中逃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