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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何为妖者,反常即是!
韩福临听完周云生所说,愣是张口无言,这也太过蹊跷,那本书看来真有悬疑,最后一页竟然被人撕去,还像珍宝藏在暗格中。
“还记得方家祠堂里的两座石碑吗?”
“日月同辉,经天纬地,那页上也有?”
“没错,犹如对联,两侧印刷,但中间还有两个字,是后来写上的,‘甲巳’。但所谓何意,暂时想不出来!”
“天干地支,纪年?不可能,从甲子开始,一轮一换,其后分别是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没有甲巳。”
“哼哼,越来越有意思了,走,先去孙老爷那里。”
俩人进了孙宅,便听到一阵啼哭,孙老爷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身边的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了摇头。
“二位贤侄来了?可有发现?”
韩福临双目凝神,先是盯着孙老爷,确定心意沟通了,便左右环视一下,就听到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说。
“都下去吧,只留下他俩,季大人呢?也一起吧。”
这时,季子康却刚进院中,单手捂住腹部满头大汗,两只眼睛布着血丝,紧咬牙关点了点头。
孙老爷已经极其虚弱,两个瞳仁灰蒙蒙的没有生气儿,嘴巴张着,胸膛努力起伏,却伸出手,指向周云生。
“贤侄,可是于家庙鼎鼎大名的周山之后?”
周云生一听,赶紧正了身姿,恭敬答道。
“正是家父,您俩相识?”
“三十年前,你家遇到难事,他带着一样东西过来典当,我一看便是墓中之物,但看他愁容满面,便暗自收下没有入库,许了钱财帮他度过难关。”
“过了半年,他过来赎当,我俩便攀谈起来,典当一行儿,几乎全都可纳,但是,棺材、寿衣、冥器不收,我算破了例咯,呵呵呵,都说人间黑白分,其实都是灰的,韩少爷,你家何尝不是浑水摸鱼?”
韩福临拱拱手,却看到孙老爷突然苦笑着指指自己的脸上。
“那日,我和你父亲相谈甚欢,分别之时,他告诉我一句话。”
“恩公,孙家日后必有大难,望积德修福,万莫作孽。”
“当时老朽刚过而立,血气方刚,听了虽说别扭,但未放心里,现在想想,他是点拨于我啊。”
“你们看我这法令纹,是不是到了嘴角就没了?哈哈哈哈,腾蛇入口,断子绝孙,不单惨死,祸及满门啊。”
说罢,孙老爷闭上眼睛,似是太累,慢慢聚力,周云生握着老人家的手,正想开导,却听道。
“今日前往,可是蹊跷?”
此话一出,周云生心中咯噔一下,为何不问发现何事,而是直指蹊跷二字?
“的确,晚辈正想询问,若是招了您的忌讳,还望原谅。”
“为何自您爷爷辈儿向上,墓中有棺无尸,简陋下葬?”
孙老爷竟满眼奇怪,双目大睁,不知是不是吓住了,再看周云生,取出那本书,交给老人家,就听到他大声喘气,死死盯着,瞳孔猛烈收放。
“老人家,还是暂且休息,恢复后咱们再谈吧。”
“不,老朽时间不多了,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都是真的,作孽啊,作孽啊,这本书一直藏在府库中,不想我那儿子竟然找出来了。”
“贤侄,墓中可有一页纸张?”
“没错。”
“可是有天干地支一共二字?”
“正是。”
孙老爷听完,不再言语,只是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死死盯住周云生。
“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两个字,是孙家独有的密语,我那不孝儿子,与我大吵,也是为了这个,但我根本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
周云生一听,正要告知,老人家却摆摆手。
“莫要告诉我,这是诅咒,诅咒,就因为它,孙家人丁不旺,要么早夭,要么暴毙,现在我的独苗也是未娶而亡,我这条脉络,算是绝户了。”
“二位贤侄,此书称为符盘,也叫明书,但不知道密语,毫无用处,老朽只能告诉你们一句话,‘以暗去明,数在经纬,阴阳相交,便是窍诀。‘,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是我爷爷死前,一直念叨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