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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到了。”
徐又白掀开车帘一角,面露苦色朝夏侯流冽道。这一片树林是苍郁先生布下的阵法,他们几人都不懂破解之法。即便现在夏侯流冽受伤了,也只能由他带着众人才能往前走。
“嗯。”夏侯流冽应了一声后,又是一阵轻咳,他定了定神,强撑着要站起,却被南盈萱按住了。
“我去吧。”她拿过软枕垫在他身后,扶着他斜靠在车壁上。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然地点了点头。
这几日她一直都郁郁寡欢的,他柔情蜜意地哄着也没用,好不容易她主动开口,就随她吧。夏侯流冽知道南盈萱既然开口说要领路,就肯定能破这阵法。
徐又白惊异于南盈萱竟然主动请缨,内心对她是否能够破解苍郁先生布下的阵法有些怀疑,但转念一想,她的师父是苍郁先生的独女,她应该也出入过苍郁先生的居所吧。
他见她要下车,忙伸手去扶,未想她却只淡淡瞥他一眼后,直接跨步下了马车。
徐又白的手举在半空中有些僵了,他稍显尴尬地一笑,后退几步。自从爷受伤那晚后,王妃似乎再也没跟他们说过话了。
夏侯流冽从车窗往外看去,见南盈萱的身影在慢慢往远处走,她的衣裙在微风轻拂下在空中飞舞,那束腰的长裙衬得她身姿窈窕动人,单背影就能看出她飘然若仙的脱尘之感。
“王妃能行吗?”
凌晔有些怀疑地低声问徐又白,徐又白还未回答,连嫣就先说话了。
“你行你去啊。”
连嫣嫌恶地瞪他一眼,冷笑几声。这个凌晔她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果然跟那和幽然是一丘之貉。
闻言,凌晔瞬间便噤若寒蝉了,无奈地摸摸鼻子。连嫣对他的敌意似乎越来越大了……
南盈萱缓缓走到左边的第一棵树旁,在树根处摸索许久,拉出一条藤蔓用力一抽,周围的树犹如有生命一般,立即就开始移动起来,不一会儿竟渐渐让出了一条路。
她又继续往前走,抽出右侧一棵树的藤蔓,树又开始移动起来。就这样来回往复了多次后,一行人在南盈萱的带领下,走出了那片杂乱无章的树林。
南盈萱独自走在他们前方,她才刚刚跨出那片树林,便有一个小童兴高采烈地跑到她面前。
“夭小姐!”
南盈萱肃然蹙眉,手指竖在唇中央,示意他噤声。那小童马上会意地捂住了嘴巴,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小童名叫罄竹,是苍郁的书童,从小便跟在苍郁身旁。南盈萱向苍郁学艺时,曾在青绵山住过一段时日,与这小童十分熟络。但现在她没有心情与他寒暄叙旧。
徐又白扶着夏侯流冽缓缓走上前来,磬竹见到夏侯流冽面色一正,恭敬地躬身道:“王爷,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们出发一日后,夏侯靳臣就策马先行前往青绵山了,因此苍郁对他们要来的事了然于心,早早地就派了磬竹在此等候。
他们随着磬竹又穿过了一小片桃林,来到了几间木屋前,一人正屹立在那儿,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腰板挺得笔直,那身影如琼枝一树,栽于翠绿的山水间。虽已是花甲之年,却仍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夏侯靳臣亦从身后的木屋中徐徐步出,站在苍郁身后望着他们笑了笑。
南盈萱一见到苍郁就立马低垂着头,苍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遂略带斥责之意看向夏侯流冽。
“冽儿,你退步了。”
以他的武功,又怎会被人伤至此。
夏侯流冽无可奈何地浅笑了一下,也不解释,无声地默认了苍郁的话。但南盈萱哪能容别人这样说他,当即抬眸倔强地反驳道。
“他才没有退步,是因为我……我胡闹……他才受伤的。”
她的维护让夏侯流冽心中一暖,宠溺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哦?”苍郁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见两人亲昵的动作不禁裂嘴畅然一笑,嘴上依旧调侃道:“丫头,若我不出声责备他,你是一直不打算抬头看我了是吧?”
南盈萱眼神瞥向别处,再次垂头不语。她这模样让苍郁有些隐隐担忧,这丫头,该不会犯病了吧。
“不开心?”苍郁低下头观察她的表情,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样子有些得意。“那若我将他治好,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南盈萱凝眉望向他,怔怔然地点了点头。
“好好好,马上治。冽儿,你跟我进屋吧。”
苍郁连声答应,旋身欲与夏侯流冽走近屋内,却见他揽南盈萱入怀,好奇地驻足观看。夏侯流冽托着她的后脑,将下巴贴上她的额头柔声道:“找个地方坐着,不许站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