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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盈萱嗅着那扑鼻而来的药味,垂头望望那黑乎乎的药汁,又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夏侯流冽,那目光中蕴着殷切的哀求,但夏侯流冽全然不理,冷声如下命令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喝掉。”
她不让又白诊脉,而他又实在不放心她的身子,只能让又白直接给她开安胎药了。
“爷,这是什么?”她还在垂死挣扎,企图拖延一些时间。
夏侯流冽对她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直接无视,又加重语气道:“喝掉。”
在他凛冽的目光中,南盈萱也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只得端起碗,一鼓作气地喝完,然后迅速拿了一个蜜饯放进嘴里。
夏侯流冽见她喝了,脸色稍有和缓,夺过她从腰间抽出的帕子,替她擦拭着浸染了药渍的唇边。
徐又白望着那在夏侯流冽面前温顺无比的南盈萱,鼓起勇气问道:“王妃,之前爷曾让属下端过一碗避子汤给您,您还记得吗?”
自从上次爷受伤之后,王妃一直对他们几人不理不睬的,他们想改善这种状况,频频向王妃示好,王妃都无动于衷。而今日在马场,是这么多天以来王妃唯一一次正视自己。徐又白觉得自己应该抓住这一次机会,缓和与王妃的关系。
何况,那一碗避子汤的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久,按照时间来看,当时王妃已经怀有身孕了,怎么会喝了避子汤还安然无恙呢?
南盈萱就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盯着桌布上绣着的花纹看,夏侯流冽见徐又白站在那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尴尬,遂轻轻弹了弹她的头。
“又白问你话呢。”
“哦。”南盈萱不在意地应了声,“记得。”
这下,夏侯流冽也来了兴趣,徐徐问道:“你没喝?”
“对啊,一凑近它我就吐了。”
“呵呵呵。”夏侯流冽揉着她的发顶,心情甚好地笑开。一旁的徐又白与连嫣等人嘴角也不禁泛起了笑意。看来小主子,是对这避子汤很大意见呢。
此时,周叔突然从门外走来,朝夏侯流冽躬身道:“爷,杵国的寅业太子来了。”
“哦?”夏侯流冽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看来这寅业太子也瞧出了今日马场那一幕的猫腻。
“寅业太子说要当面向王妃道谢,感谢她今日对他的妻儿的相救之恩。”
夏侯流量用询问的眼神征询南盈萱的意思,却见她拼命摇头拒绝。
“我不想见他。”
“好,那就别见了,让人传晚膳,你先吃。”恰好夏侯流冽也不想她与他扯上什么关系,起身要走手却被她拉住了,他回过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不想见他,但我想听你们说话。”她一双明眸扑闪扑闪地,令他心软下来,虽然知道她的胡闹,也只能答应她。
他将南盈萱藏在里面的屏风后,还搬了一张凳子让她坐下,细细叮嘱道:“就坐在这儿听,别乱动。”
“知道了,你快去吧。”南盈萱爽快地答应后,连连催促他出外厅,她真的很好奇寅业会跟夏侯流冽说些什么。
夏侯流冽在她的催促下,快步地走到了外厅。寅业一见他,马上放下茶杯。两人相对而立,互相微颔首,而后夏侯流冽又伸手请寅业坐下。
“云王爷,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直接说,”刚落座,寅业就迫不及待开口道,“我回去后,思前想后都觉得那马突然发狂并非偶然,所以立即派人偷偷去查了那马的尸身,果然在臀部发现了一枚小银针。”
夏侯流冽闻言,了然地垂眸,原来他们是将银针插入了马的体内才导致马突然性情大变的。
寅业见他沉吟不语,又继续道:“当时在马前的就只有我的侧妃与云王妃,若真的有人故意引发此事。那他要不就是为了破坏两国的和平邦交,要不就是与王爷您有仇了。您与王妃需要多加小心。”
虽然这一切夏侯流冽早已心中有数,但面对善意的提醒,他还是淡淡地道:“我会小心的,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不必客气。”寅业浅笑着摆摆手,眼神又向着四周扫射,‘“王妃呢?”
他们后来回去后,御医又给庞芸绵看了看,直言道若不是因为有人在刚开始为庞芸绵点了穴道,这一胎肯定保不住了。寅业很想当面向南盈萱道谢,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她喝了药,睡着了。”
“哦。”寅业理解地点点头,他今日见南盈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以为她真的是女中豪杰。但现在看来毕竟怀着身孕,应该也被吓着了。
躲在屏风后的南盈萱听着夏侯流冽那平静的语气,捂嘴暗暗偷笑,没想到爷说大话也说得那么镇定自若,她还以为他不会帮她掩饰,而是直接说她不想见呢。之前他也是这样替她拒绝了许多官员夫人的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