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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告诉我,我不看了。”
夏侯流冽摆手,示意他直接释意。那名男子点了点头,走入房中,拿起笔在信上圈出了几个字,而后再次呈给夏侯流冽。
夏侯流冽接过,细细查看被圈出来的字,将那些字连起来。
“帝奇异,似中蛊,宫被控,小心。”
夏侯流冽顿时惊异地蹙眉,脚步踉跄地后退几步,信纸被抖落,散落一地。云时见夏侯流冽失态的模样,捡起地上的信纸查看过后,脸色也骤然变了。
“爷,信中之意是……皇上中蛊了?”
“恐怕是。”夏侯流冽的眉眼间是浓得化不开的凝重之色,他几乎可以确定那蛊是凌知著下的,蛊肯定是枯叶教提供的。凌知著竟然如此大胆,将蛊下到了皇上的身上控制皇上,他这是要让皇上听他的,是要谋反啊!
在这一瞬间,夏侯流冽总算想明白他们一连串的连环计为是什么了。他们要害他,除掉皇上身边的一大帮手,又让萱儿入狱,分散王叔的注意力,没精力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最终的目的就是用蛊控制皇上,让皇上听命于他们,然后谋朝篡位!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夏侯流冽重重地一锤圆桌,双眸深若幽谭,怒不可遏。他去柜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那名送信的蝶宫弟子。
“这是抑制蛊虫活动的药,你带给宫主,他自会知道应该怎么做。”
“是。”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云王府的门口来了一名穿着怪异的妇女,她慌慌张张地想要冲入府中,却被守门的云卫拦住。
“站住!你是何人?”
“我……”她犹豫地嗫嚅,谨慎地四周察看后,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颤颤巍巍地举给云卫看过后,又凑近云卫的耳边小声道,“我是皇上身旁的李莘公公,刚刚那是我的腰牌……求你……让我见云王妃……我要重要的事要禀告……事关大夏生死存亡的大事!”
两名守卫的云卫疑惑地对视一眼,而后一名云卫进府中去通报,另一名云卫依旧将那妇人拦在门外,那妇人只能一脸地焦急又不安地等待着。
余妃雪对夏侯流冽昨日夜访云王府的事毫不知情,一大早便来陪南盈萱,但南盈萱不理她,只是独自坐在一旁发着呆,那红肿的双眼无声地宣示着她昨晚又哭过的事实。余妃雪询问连紫,连紫也不知道南盈萱为什么哭了,余妃雪不知缘由,但也猜到必定是因为夏侯流冽,遂也就默默地陪着她。
周叔在听到守门的云卫的通报后,去门外看了一眼,见那乔装的妇人确实是来府中宣过几次旨的李莘公公后,将他请入府中,然后立即便赶到了疏影轩向南盈萱禀告此事。
“王妃,皇上身旁的李公公来府上了,急着要见您呢。”
南盈萱双眼放空,对周叔的话不理不睬,周叔只好求助地望向余妃雪。余妃雪也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皇上才会派李公公来,所以轻轻拍了拍南盈萱的肩提醒道:“萱萱,周叔在跟你说话呢。皇上身旁的李公公来了,指不定是哥哥有消息了呢?”
余妃雪话音刚落,南盈萱平静的眼眸起了微微的波澜,她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还淡淡地问了句:“在哪?”
周叔面上一喜,连忙答道:“回王妃,在前厅呢。”
余妃雪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只有提到哥哥,萱萱才会有反应。
但余妃雪并不知道,南盈萱不是为了夏侯流冽地消息才去见李莘的。她昨天才见过夏侯流冽,当然知道李莘不可能带来夏侯流冽的消息,但她想起夏侯流冽临走前与她说的话,他说,他总觉得“他们一定会做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次她见完这个李公公后,她就能知道他们苦心谋划的是什么事了。
李莘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手连续不断地颤抖着,怎么也停不下来,茶水都被他从杯中洒了出来。他是从宫内逃出来的,怕被人追到,出了宫后立即就换了一套女装。
直到现在,回想起宫里发生的一切,他仍然毛骨悚然。凌知著竟然对皇上下药,让皇上变成了一个傻子,事事听命与他!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他一定要阻止这一切。他越等越焦急,手指不停地搅动着。等了好一会儿,南盈萱总算来了。
“什么事?”南盈萱在榻上落座,单刀直入地问道。
“王妃……求您救救皇上吧,他不知道怎么了,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凌知著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求您救救皇上吧,王妃!”
李莘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焦虑万分地恳求着。他在夏侯流煜仍是位皇子时,就一直服侍他,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和绝对的忠诚。而且,就算为了大夏,他也不能放任这件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