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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元谆继地位的差距之后,又感受到了力量的差距。
哪怕是虚弱无力的夏侯钲,一只手也能制止他的动作。
“英楠中毒了,你刚才吃了解毒的草药,我需要把你的血喂给她解毒。”
“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草药给她吃?”
“如果让她选择,她也会先救你。”
他不是不想救步英楠,而是知道她的选择,与其让她放血,还不如放夏侯钲的血。
至少疼的人不是她。
“你把碗拿好……”
夏侯钲缓缓坐起来,眉头都没带动的拿起佩刀在手心划了一道。
鲜血从掌心滑落进宁元谆捧着的碗里,两人都不知道应该取多少血。
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宁元谆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中毒这么多天, 再流血下去身体估计扛不住了。
“够了。”
宁元谆随意的找东西给他包扎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出门,临出门前听到里屋传出来的声音。
“不要告诉她喝过我的血,我怕她还要惦记着还我的恩情。”
“我尽量。”
他不知道自己忙活了多久,只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一路走来生怕把碗里的血弄洒了。
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四周,他脑海里除了要救人之外,不免也想到了夏侯钲。
同样是身处高位,一个纨绔子弟和大将军做出的选择却截然不同。
若是今天要用他血救命的只是普通人,不是步英楠,他会不会也选择放血?
宁元谆结合一些他的传言猜想,或许也会如此抉择。
他心中多了丝敬佩和庆幸,此等人物,若是未曾娶妻,步英楠怎会不动心?
卧房内,步英楠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刚才晕过去了,现在又醒了。
原来婆娑鼠的毒这么折磨人,如果一直昏睡过去就好了,她怎么还给疼醒了。
对于死亡,她倒是看开了。
不开不行,战场上瞬息万变,说不定下一秒就死了。
说到底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好像也没什么。
反正她也无牵无挂,就算死了也没人伤心难过。
“吱嘎……”
房门的响动声让她歪了歪脑袋,想看看谁进来了。
还没看到人,她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谁?”
“是我,你醒了?”
宁元谆端着一个碗进来,她闻到了血腥味就是从碗里传出来的。
“你不会是搞了什么偏方给我喝吧?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别乱搞!”
她要死不活的往床里面挪了挪,生怕碗里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是偏方,是解药,味道是有些重,你只要喝了就……或许会没事。”
他临时改了口,毕竟没人试过,万一不管用呢。
步英楠一脸“别拿我当傻子”的表情,非常抗拒碗里的血。
她只是中毒了,不是伤了脑子。
宁元谆拿着碗的手都酸了,愣是没把她扒拉过来,最后只能无奈道。
“你给夏侯将军的草药,他一直没吃,刚才吃完知道你也中毒了,碗里的血是他的。”
“啊?啧……喝血……”
步英楠很纠结,血都放了,喝了可能管用,不喝也浪费了。
“他想的办法?”
“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