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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友，朱某有一事……”
“那个朱老你先等一会儿哈，我这马上就好。”柴揆竖起圆盘眯缝着眼看过去。
范仲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不管怎么说他是来求人的。
刘备还三顾茅庐呢，自己在这儿等等也没什么，更何况约定的期限是三日后，时间上还来得及。
“柴小友啊，咱香水现在卖的不错，你这是又看上家具生意了？”
“嗨，没有，我这就是闹着玩儿的，对了，这个我是打算弄到矾楼去的，我跟那儿的老板刚合作上。”
柴揆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又让范仲淹的嘴角抖了抖。
这才过去几天，都跟矾楼合作上了？
柴揆其人，真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半晌，柴揆拿锤子叮咣一顿凿，终于把圆盘固定在了桌子上。
“看看！”
随着手的推动，圆盘在桌子上飞速旋转。
嘿，还真成了！
柴揆正想着怎么弄到矾楼去狠敲他一笔，范仲淹又说话了。
毕竟他可不是来看柴揆倒腾木匠活的。
“柴小友，朱某有个不情之请……”
“借钱？我可没有！”
“……”
“是这样的，开封府最近抓了个贼，这贼呢拒不交代他的同伙和赃物的下落。”
“抓贼你找捕快啊，找我有什么用？”
柴揆心想，他是看过几本侦探小说，但那能顶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你听我说完，这贼是个雅贼，他说谁能回答出他三个问题，他就全都招供！”
柴揆差点没憋住一口唾沫喷出来，这贼是特么斯芬克斯是吗？
只要答对问题就原地爆炸？
“这么说朱老是要问我三个问题？”
“不错……你也知道，现在官府那边也催得紧，审不出个结果便要撤职，你要是帮我这一次，兴许我的乌纱帽还能保住。”
“朱老你先说来看看，股东的事儿说起来也都是自家的事儿，咱必须得帮！”
“咳咳，那就好。”
“你听好了，这第一个问题便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九相加得多少。”
“这是难题？”
柴揆撇着嘴一脸不屑。
他回屋拿了笔墨纸砚出来，就在刚做好的转桌上写了起来。
范仲淹凑近了观看。
只见柴揆先是写下了一行符号：99999。
紧接着在下面靠右写下了另一个符号：9。
最后，他在9下面又划了一道横线。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柴揆在横线下面再次写下一串符号：899991。
柴揆有些无奈地看着范仲淹。
“这也算题？”
范仲淹大惊失色，“你算出来了？”
“对啊，答案是八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一。”
“这么快！你是怎么算的？就画了那些符号？”
“符号？”
柴揆望着纸上的数字恍然大悟。
现在才到公元1034年而已，阿拉伯数字真正在这片土地上使用已经是八百多年以后的事儿了。
特么的这可不好解释啊！
不光是阿拉伯数字，你连九九乘法口诀也没法解释！
柴揆急中生智。
“我之前在保康军的时候结交过一个西域的商人，据他说这叫阿拉伯数字，算数的时候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