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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让这一群老家伙打扰自己和小七。
老头们连忙点头，跑到了另外一边，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老头们所做的事情，岳辰已经听魏忠贤汇报过来。
小七奇怪地问岳辰道：“他们为什么真的学了一遍。”
“他们啊……”岳辰摇摇头，心中满是苦笑。
这些老家伙在想什么呢？
自己让他们把走过的路走一遍，他们去问捕蛇的人，岳辰到觉得可以理解。
可是，你们非要把地痞打断一条腿是怎么回事？
打断就打断了，可是当地痞跑了，你们还要费尽辛苦地找出一个地痞来打断腿，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让岳辰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那些官员。
当上面有人在公交车上跟人偶遇的时候，然后整个华夏9州的报纸和新闻，纷纷爆出各路领导在公交车上跟人偶遇。
百姓们当做笑话一般看他们做戏。
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
当然不是。
然而现在岳辰站在帝王的位置，却有些想通了，跟前世所想已经完全不同。
岳辰低声向小七解释道：“小七，在你看来，他们的行为很可笑，是不是，特别是打地痞？”
“是啊！”
小七点点头道，“人家感觉他们的行为很幼稚，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做嘛。
而且他们也应该知道，你是叫他们去了解民情的，而不是去打地痞。”
岳辰点点头，轻声道：“是啊，他们当然知道。
他们不仅知道我的目的，更知道，他们自己的行为，也很幼稚。
但是，他们依旧那样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是在向我效忠。”
“这样吗？”
小七还是有些不理解。
岳辰点头道：“是啊，就是如此。
看似愚蠢的行为，实际上是在告诉我，只要我下达的命令，无论看上去有多么不可思议，他们都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完成。
即便是去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也由此说明，他们跟我是一条心，不管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的怀疑，都会用心去做。
是的，用心！他们告诉我，他们很用心地执行我的命令，哪怕他们稍稍扭曲了一些。
对于他们来说，脸皮、面子，都是可有可无的。
最重要的是，朕的信任。
你知道吗？
他们做了这么幼稚的事情，朕的内心非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有些窃喜，这说明，我内心还是很满意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所表达的忠诚。
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帝王，不仅要用所谓的忠臣，直臣，还要用一些奸臣，权臣。
现在我明白了。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忠臣奸臣，只有一点：上有所好，下必附焉。
君王英明，下面的臣子便清廉正直，君王本身就歪了，跟他亲近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那些正直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喜欢？
他不喜欢正直的人，那么原本一些正直的人，也会变成君王喜欢的模样。”
“好复杂啊。”
小七眨了眨眼睛，她听不懂。
“是啊，很复杂！”
岳辰笑了笑，道，“你就权当这么一听吧。
很快，钱宁的人马就要到了，再然后，王用的兵马，也快来了。
呵呵呵，一场好戏正待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