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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婶子的话看似极小，却让周围人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鄙夷又嫌弃的视线纷纷落在许老娘身上。
许老娘没有察觉到周围人态度转变，看着眼前打磨到反光的斧子，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她往后退了几步，瞥了眼周围的人群：
“你想杀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好心养你们姐妹到大，如今你刚嫁出去就要杀我……”
“才不是！”盼娣急得要哭了：“明明是你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头，我姐姐她才……”
“盼娣别说了。”许凝拉住盼娣，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
她看向许老娘：“娘，这是你真心话吗？”
“……什么？”许老娘被她问得一脸懵。
“你确定真心待我们姐妹几个，确定对我们姐妹好吗？”
“怎么不敢确定？”许老娘挺了挺胸，嘴硬道：“我还能对你们不好？”
“……好好。”许凝落下一滴泪，哭笑着收回视线，红着眼眶，转头看向周围围观的人，道：
“今日这些事各位叔叔婶子也看到了，我就实话实说了。”
“原本明日才是回门时间，为何我今日回来是因为我的妹妹！我娘！她要把我妹妹嫁给村头的于大爷。”
“先不说于大爷，我妹妹才十二，连及笄都未到就这么被嫁出去，就是为了那三两银子！”
“娘！”她看向许老娘，哭道：
“虽说我们在家吃不好穿不暖，每天也有干不尽的活，但我们也是格外敬重你，我出嫁时更是没问你要什么，只是带走那些破旧的烂衣服……”
“你对我不好就罢了，为什么我还刚成亲，你还要卖了妹妹啊。”
“我今天只是想求你，求你别卖了妹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