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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顾署长。”
顾钦猛地回过神：“咳咳，再见。”
或许……错觉吧。
来到墨家小院。
许凝看到墨景怀灵前摆放着一块生日蛋糕。
少年的声音自耳侧清晰的响起：“大人，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
她没有忘记，她比谁都要清楚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只是可惜，他的年纪永远停在了十七岁。
“生日快乐，小家伙。”
“十八岁生日快乐。”
对上女人温柔的双眸，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
“大人我可以许愿吗？”
许凝一愣，揉了揉他的发丝，说道：“可以，你想许几个愿望都可以，我帮你实现。”
“那我希望我的家人身体安康，下辈子幸福美满。”
“大人能帮我实现吗？”
许凝：“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实现。”
她压下心中的酸涩：“要去见见他们吗？我带你入梦，跟他们好好告别。”
今日过后，他在人间的记忆将渐渐消失，成为真正的鬼。
以后再次来到人间，他将再无留恋。
少年却摇头拒绝：“再等等吧，我担心他们后半夜睡不安稳，等明日凌晨我再入梦。”
“他们年纪大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许凝扯了扯唇角：“好。”
这个少年，直到如今还在为家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