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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容颜与昏迷的少女容颜截然不同，却给他带来相同的感觉。
湛无烬抬起手清除了她体内的迷药，没等他抱她起来，少女先一步避开他的手臂，步伐踉跄地往外走。
屋中充斥着浓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姜织小脸苍白，躲开地上碎裂的肉块，一步步离开了屋子。
跟在她身后湛无烬眉眼覆盖冰霜，收回手臂，脸上是被拒绝的愤怒。
他为帝王，弯身去抱她，她却一点都不领情。
若不是，与她连着血契——
姜织下楼途中，脚下发软不小心踩空，就要往下坠时，男人身影极快出现在她面前，伸着上臂搂住了她的腰身。
姜织稳住了身体，双手紧紧攥住一旁楼梯扶栏，旋即推开了男人的手臂，自顾自地往下走去。
一而再再而三，受到这种对待。
湛无烬不顾她反抗，拦腰将她抱起，使用法术，回到家里。
“姜织！你以为朕不会杀了你吗？”
姜织面色平静，不看他一眼，
淡淡开口：“那你杀。”
湛无烬不愿见到她这副样子，瞳若寒潭，沉沉阴影之下，周身寒意仿若化为实质。
“你信不信，朕有千种方法可以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姜织勾唇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与他对视，轻声问：“我信。”
怎么会不信呢。
她不过是他一个工具，连人都算不上，有利用价值时，狠狠利用。
就算她的人格、尊严以及所有作为人的情绪都不重要。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他在旁边看戏。
什么都不重要。
他的恶鬼最重要。
姜织已然没了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闭上眼等待死亡。
湛无烬神色幽沉，深深地望着怀里的少女，空气骤然升出让人喘不上气的杀意。
半晌。
他把少女放到床上，继而道
：“朕还不会杀了你，等恶鬼都找完了，朕再杀了你。”
“而在这之前，你若是寻死，朕便会杀了你的朋友，以及身在外地的唯一亲人。”
说罢，男人消失在原地，留下满屋子寒意。
躺在床上的姜织擦了擦眼泪，坐了起来，问：“多少好感度？”
777：“79。”
距离喜欢还差1点好感度。
姜织这次的笑容到达眼底，真切又灿烂：“还需要一个契机！”
777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由心的佩服她，演戏演得它差点都信了。
要不是能够检测到她的真实感情，777都以为她爱上反派了。
但事实把它的脸打肿了。
相信宿主那张嘴，不如相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