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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瞪着纳兰天军，无声地质疑为何李真还活在世上，没有被无人机干掉，一边又恶狠狠盯着李真，双眼中闪着熊熊鬼火，充满了怨毒与杀意，大有要立即冲上去，将李真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杀子之仇，敲诈巨款之恨，摧毁商业门店之苦，更有多名杀手对李真的追杀失手之惧，让封望阁对李真又恨又怕。
所以，在纳兰天军透露李真被无人机炸死的消息时，他大喜过望，心里祈祷这个强大的仇敌终于死掉了。
不过，心中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毕竟，没有亲手杀死李真，为儿子报仇。
这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情。
现在，为儿子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李真竟然没有死，这让他心里既激动，又兴奋。
他眼中流露着嗜杀的神色，对李真道：“李真，你很好，你还没死掉，谢谢你，给我一次为儿子报仇的机会。”
之后，又对耿锋道：“老耿，将这小子拿下，我要亲自剖开他肚子，将心脏拿出来，祭奠我的邦儿。”
“是，老爷。”耿锋立即恭声道，就要对两名降头高手下令。
毕竟，这两个降头高手的每月十来万的工资可不能白拿啊。
现在，这两名降头高手算是耿锋新请的马仔，每月好吃好喝供养着，还发那么高的薪酬，为的就是今天这一战。
当然，他们封家也急需要增强一些实力，不然，就会被沦为二线家族。
正在这时候，纳兰天军开口道：“且慢，容我先问他几句话，再抓他不迟。”
他并没有看向李真，因为李真看上去很柔弱，身上的气势也一般，并不是如同传说中的那般英武逼人。
他直直地盯着他的好友牛松鹤，这个他一直值得信赖的好哥们，居然到关健时刻，背叛了他。
这让他心中感到特别难受，这种被好友在背后捅一刀的滋味让他很心寒。
不过，他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朝牛松鹤问道：“松鹤，这是你的选择吗，郭沧澜是你给放出来的吧？”
“天军，恕我直言，第一，我只是你的朋友，并不是你的手下。我有我的选择的权力。第二，我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我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良知在里面。第三，时势所迫，我也是迫不得已。第四，你也知道，我是个武痴，对各种武学极度痴醉，而李先生乃是我平生所见的武道第一人，我为之深深折服，所以就拜他门下，做了徒弟。虽然解释都有些勉强，但都是我肺腑之言，信不信由你罢了。”
牛松鹤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已将界限划清楚，他已是李真的人，而不是纳兰天军的人了。
“嗯，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为了拜他为师，你竟然将我们天雄公司的基地都给摧毁了，这个事情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一点呢。”纳兰天军不气反笑了，只是笑得极为难堪。
他真是把牛松鹤当兄弟看待，才把最重要的地方交给他，哪知他竟然临反戈，这着实让他没想料想。
不然，他们天雄公司的实验基地也不会毁于一旦。
“天军，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在地底下，帮你看着那个人。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的手段，一个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可你们还将其再次利用起来，要将其变成活死人，再次来残害苍生，试问，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失伦理，有违天道？”
面对昔日朋友的质问，牛松鹤针锋相对。
说实话，弄那么多的尸体在冻库中，为的就是来制作活死人，这得有多么的残忍与狠毒啊。
牛松鹤自知不是好人，一生也杀人不少，但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见着，所以根本不想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