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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骗她。
“姑娘,擦擦泪吧,帕子是干净的。”
那戴着野猪面具的男子递给她一张宽帕,她才发觉眼泪早已沾湿她的衣裙。
“谢、谢谢……”
江晚渔狼狈地擦掉眼泪,可她越擦,那泪掉得越是猖狂。
滚滚而下,滚烫又苦涩。
她还是控制不住,任由情绪崩溃。
她从不敢像此刻一般,放声大哭。
她哭了多久,老翁和面具人就在旁边守了她多久。
终于,哭到双眼干涩,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哭出来就好了。”老翁苍浊的眼里满是疼惜。
江晚渔闭上双眼深呼吸,再大口饮下一杯水,勉强能够开口说话,“老伯可知,鬼街何处有卖绝迹字画?”
不能再哭了,她出来是有任务在身,要尽快完成,赶在宵禁之前回府。
“想要何人的字画?”
“云元老先生的字画。”
老翁拐杖后的尾指微微颤了一下,“他的字画可不好找。”
“我知道,所以才会找来鬼街,银子不是问题。”当今圣上喜爱字画,尤其是名家的绝迹。
云元老先生在世时,已是一画难求,据说他只会将字画送给投缘之人,卖出的字画极少。
她来这儿也是想碰碰运气。
老翁凝思片刻,站起身来,“小姑娘,先喝口茶,红西替老夫招呼客人。”
“是。”那面具人原来叫做红西。
老翁这是让她等着的意思。
看来有戏。
江晚渔的心松了松,抓起茶壶,想要倒茶的时候,手腕不小心一松,茶水竟洒在了路过的红西后腿上。
“啊!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几日手疼,还未完全恢复,真的很对不住!”
茶水浸湿红西的裤腿,小腿肚竟带出一大片红色。
像是被茶水晕开的血液!
她只是失手打湿了他的裤腿,怎会出这么多血?
只见红西旋即转身正对她,藏起自己的小腿肚,“不打紧,姑娘先坐坐,我回房里换身衣裳,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脚下生风似的离开了。
她应是没有看错,那叫红西的人,小腿分明是受了伤。
若是被金刃所伤,伤口处理得不好,后续很有可能会危及到性命。
可她只是个买东西的客人,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
她刚要专心喝茶水,老翁恰好从里间走了出来。
“小姑娘,你要的字画。”
老翁将桌上的东西推至一旁,字画铺展来开。
“是繁山!”江晚渔不由得拔高了嗓音,要知道云老的这幅繁山,是他的封笔之作品。
她有幸随大哥去会友,见过一次。
繁山所用水墨均为云老亲手所调,上边还有他特制的水雾粉作封层,以便保存。
是云老的真迹,错不了。
“老伯,这幅画要多少银子?”虽说祁屹说过银子不是问题,但此画名贵,她还是有些虚了。
老翁捋了捋白胡,“这画,老夫不收你银子,但你要帮老夫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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