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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画家,必须要把当代法国最杰出的英雄的形象留在画布上,这是我的职责!”
安宁:“巴黎找不到画布,大概是因为没有画家想画一个皮匠之子吧。”
中年人哈哈大笑:“我们都是蠢货,被身份蒙蔽了双眼!大革命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身份算个屁!英雄不问出身啊!”
安宁笑了笑,然后礼貌的问:“那个,您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呢。”
“哦抱歉,我太兴奋了,都忘了这茬。我是雅克·路易·大卫,画过《处决自己儿子的布鲁特斯》,在巴黎还算有点名气!”
安宁心想我当然知道你画了什么,我还知道你将来会画马拉之死——不过那是原来的历史,现在历史已经脱轨了,就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这幅画了。
大卫激动的转向刚刚年轻人搬进来的画布:“这幅画,是我根据逃回巴黎的溃兵的描述画的!因为没有您的肖像画,也没有见过您,所以莪没有画您的面容,只是画了马和背景,请您过目!我把它命名为《弗罗斯特将军引领我们奔向胜利》。”
说着大卫亲自掀开了画布表面覆盖的白布。
安宁看到那幅画差点笑场。
那幅画看起来就跟那副《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道的拿破仑》一模一样,只是人脸没有画面容。
大卫热情的解说到:“我画的是您单枪匹马冲向四万敌军的场面!一开始我准备画一个远景,但是后来发现那样不足以凸显您的英姿!”
安宁:“实际上,我没有冲向四万敌军。战场上是这样的,我们先打散了冲上来的两万人,然后拉法耶特把溃散的部队收拢起来,然后和预备的两万人一起冲上来。
“总人数大概是两万到三万人之间。不会超过三万人。”
大卫嘴巴张得老大:“就算是三万,也不是可以轻描淡写说出来的数字吧?”
安宁:“当时敌人被我军的连番动作搞得如同惊弓之鸟。”
翻译系统把惊弓之鸟给翻译成了拉丁文。
安宁:“所以我冲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我当时冲出去,是为了鼓舞我军士气。当时我的大军就跟在我身后呢。”
大卫:“是这样吗?”
安宁继续说:“另外,气势我不是一个人冲出去,我背后还有旗手跟着。你与其这样构图,不如这样……”
安宁从桌上拿起一本便签本,在上面粗略的画了下《自由引导人民》的构图。
安宁:“当然,实际上的场面不是这样的,我骑着马,也不是我举着旗子,但是这些都可以艺术加工嘛!注意,旗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把旗子画在最引人注目的位置!
“并不是我在引领着我的士兵们,是自由在引导他们懂吗?所以这幅画你不应该凸显我,懂吗?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将领而已。”
大卫大受感动:“早就听闻您十分的谦虚,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啊!但是请您允许我,把现在这幅画完成吧!画他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您的英雄气概!我要把他传达出来!”
安宁只好点点头:“好吧,你可以画完它。”
他往桌面上一坐,摆了个姿势:“来,您现在就可以用铅笔素描一下!”
大卫大喜:“好!我这就画!当然,您刚刚说的那个构图的画,我之后也会去画的!”
安宁点点头。
大卫开始在画布上空白的部分用铅笔速写——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
拿破仑直接开门闯进来:“嘿,安迪!来了一支骠骑兵部队!说是来投奔你的,他们的指挥官正在求见!”
安宁挑了挑眉毛:“骠骑兵?指挥官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安东尼·路易·查尔斯·拉萨勒。”拿破仑说。
安宁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谁?”
好家伙,骠骑兵之王,达武的拯救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