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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拉丁文。”拉纳说,“我猜的。”
一个染坊学徒怎么可能懂拉丁文。
络腮胡子老兵继续念道:“总之,将军阁下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反正比我这种勉强识字的人了不起一百倍,一千倍。听他的准没错!”
女酒倌:“是吗?那以后你再问我要酒我就不给你了,留着你受伤之后给你洗伤口用。”
老兵立刻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怎么这样?上帝的犄角,你不能这样!”
周围的士兵们都笑了。
拉纳也笑,这时候观察山下的侦察兵大喊:“奥地利人又上来了!”
话音刚落山下奥地利人的炮兵开始开火。
拉纳拔出军刀,对众人大喊:“进入岗位,准备好!”
这个年代还没有躲炮的概念,听到炮响就直接进入阵地。
毕竟这个年代的火炮还是一种最大射程只有一千米左右,发射实心铁球的玩意。
法军涌上土墙,趴在上面,对着下面的敌人放枪。
因为堡垒的土墙长度不够,趴不下所有的士兵,再加上趴着没法装弹,所以法军采取了一人趴着射击,后面两人装弹的做法。
一枚实心炮弹打中了堡垒的土墙,结果因为土墙外侧是个斜面,炮弹直接弹起来,飞上了天空,从众人头顶略过。
拉纳站在插在堡垒塔楼上的三色旗旁边,一手握着军刀,一手扶着旗杆,他大声喊:“各位!将军要求我们至少坚持两天时间!
“这两天我会和你们同在!让那些该死的奥地利人,从此再也不敢看不起法国!”
士兵们一起怒吼起来。
大革命让法国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民族国家的军队,注定和奥地利这样的王朝军队不一样。
更何况,这支部队的统领者,还是那位“不死的掷弹兵”拉纳。
拉纳站在城头,完全无视了敌人的炮火和枪弹,他就像一尊希腊凋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蜂拥而来的奥地利人。
奥地利人爬上了堡垒外墙的斜坡,这个斜坡不但是用来防炮的,这个斜坡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促使进攻者的行进路线和防守者的射击线重合。
城墙上的法军拼命开火,在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精度糟糕的滑膛枪,也有相当不错的命中率。
无数的奥地利人中弹倒下,然后顺着外墙的坡度滑了下去,变成阻挡友军的障碍物。
但是奥军还是冲到了刺刀的攻击范围内。
拉纳怒吼道:“就是现在,反冲击!冲啊!”
这么喊的同时,拉纳直接从堡垒塔楼上跳下,落在敌群中间,一剑砍倒了一名奥地利上尉。
法军士兵一跃而起,怪叫着如下山的勐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