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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你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
——在遇见你的那一年。
随着话音落下，池梨梨脸上的表情微僵。
沈京衡察觉到了，知道她在想什么，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淡笑道：“她的去世和你没有关系。”
“哦……”池梨梨松了口气。
因为刚才那话乍一听，真的很像是和她的相遇而害死了他的妈妈。
不过，池梨梨意识到了这个话题可能会揭开沈京衡的伤疤。
于是她没有再问他的妈妈是怎么去世的，也没有试探他和那个北城首富到底是什么关系，只向他确认一点：“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红灯已经跳转绿灯。
停滞不前的车流开始慢慢松动，沈京衡也重新行驶在马路上。
小姑娘已经很久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久到他都快回忆不起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了。
沈京衡不知道池梨梨突然冒出来的不安全感来自于哪儿。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什么。
刚才在花园里，他随意的那一瞥，捕捉到的那道一闪而过的身影很像她。
池梨梨没有察觉沈京衡的异样，还在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虽然你的脾气不太好，又很小气，平时对我也不怎么样，还老是欺负我，但是，如果哪天你突然离开我了，我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舍不得你的。”
看来小公主已经熟练掌握了打一巴掌再赏一颗糖的精髓。
先是列举一通他的毛病，最后再意思意思夸一夸他。
沈京衡哼笑了一声。
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无条件地回答她“不会”，而是反问道：“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池梨梨有些意外。
她没有随随便便说一些好听的话敷衍了事，而是好好思考了一下这种假设性。
而思考的结果是，她把这个假设分成了两种情况：“如果是我把你气走了，我会去把你追回来。如果是你厌倦我了，不想留在我的身边了，那我会放你走。”
沈京衡被她的软语哄得唇角带笑。
他没有再考验她，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不会厌倦你，也不会离开你。”
池梨梨心满意足，下一秒，又听沈京衡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找到了那个愿意和你一起孝敬我的老公。”
“…………”
这个梗这辈子都绕不过去了是吗！
要是知道沈京衡会反复提起这件事，池梨梨当时打死也不会逞一时之快，埋下这个祸患。
现在的她只能像哄小孩子那样，没脾气地哄道：“知道啦知道啦。为了你，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行了吧。”
只可惜，沈京衡已经不是小孩了。
他并没有被这话哄到，清醒道：“我也会无条件相信你的所有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当真的。”
“嗯？”池梨梨没听懂，“所以呢。”
“所以，”沈京衡侧头看她，给了她一个重新想清楚的机会，“你确定要为了我，这辈子都不嫁人吗？”
“……”
池梨梨有种直觉。
要是她这会儿真的答应了，等到她反悔，想嫁人那天，说不定沈京衡会直接把新郎嘎了。
当然了，这个说法夸张了一点，但确实是沈京衡这个变态会做出来的事。
为了保险起见，池梨梨还是不打嘴炮了，老老实实道：“不确定。”
沈京衡唇角扯出一抹寓意不明的笑，对于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好像早就猜到了小公主会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