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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确实懒得管这几个自作自受的抢劫犯,手里的鞭子一扬,驴车朝着州南庄的方向驶去。
走近,江棠棠还没说话,陆时晏就开口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方才在路上,江棠棠已经把陆知熙的情况跟薛神医说了一遍,现在也不用多说,江棠棠赶着驴车便去了茅草房。
一头发花白的妇人见这么久了,江棠棠迟迟不肯拿解药出来,而自己的儿子早已难受得晕了过去,激动地朝着江棠棠冲了过去。
知道不会传染,陆时晏和苏氏都松了一口气。
江棠棠顿时冷了脸,手中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冲出院子道:“你说谁恶毒呢?怎么,你们拦路抢劫还抢对了?我没送你们去官府坐大牢,是本姑奶奶嫌麻烦,不是我心软好欺负。”
“我们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哪里会有这玩意,你可别想拿把刀来诬陷我男人。”妇人尖声道。
江棠棠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被他们的平常的行为蒙蔽,还是同村人抱成一团,一致对外的原因。
他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妇人指责他的话。
陆知熙身上的疹子已经消了许多,再加上薛半仙给出了诊断,证明江棠棠当时判断的不错,陆知熙确实是被毒虫所咬。
……
大家正吃得开心,外面突然响起了妇人尖利的哭骂声:“都已经被皇上流放了,还不老实,害我男人,皇上怎么砍了她脑袋,要放她来这害人。可怜我男人,年纪轻轻就被她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苏氏感激地拉着江棠棠的手道:“这回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知熙要受大罪了。”
她还是拿出了几人当时用的兵器,对帮腔的村民道:“这就是他们当时打劫用的兵器,他们当时说的那些话,可不像第一次打劫。”
见江棠棠露出疑惑的表情,料她也不懂这些,便也没再多说,“先回家吧!”
见陆时晏凝眉,江棠棠道:“有什么不对吗?”
江棠棠总觉得他眼神躲闪,似乎隐瞒了什么东西,但一时也想不明白。
不过还不等她抓扯到江棠棠,就被陆时晏一把拦住。他挡在江棠棠面前,冷声道:“滚!”
“对,我在城门口的时候遇见薛神医,刚好让她去给妹妹看看。”
晚饭是何秋娘做的,手艺虽比不上江棠棠,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谁说我汉子拦路抢劫了?”妇人嚎叫道:“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汉子是一顶一的老实人。他连鸡都不敢杀,会去拦路抢劫?说谎也不是你这么说的。”
“这锻造手艺不是大周的手法。”陆时晏说着,还用手指在刀刃上弹了两下。
妇人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想图谋什么?总之,你一个流放的罪民就不应该随便出庄子,快拿解药出来治好我男人,不然我这就去官署告状。到时候不光要治你的罪,连你们庄上的管事都要被你连累,一并治罪。”
苏氏习惯性地去看儿子道:“晏儿,你说呢?”
他顿时沉了脸道:“谁说流放的犯人不能出庄了?郭村长,我做事还要你村里的村民教我不成?”
郭大全额头都浸出了冷汗,“不,是村里妇人不懂事,夏管事,我这就教训她们。”
他恨恨地瞪了妇人一眼,训斥道:“你瞎说什么?夏管事怎么做事轮得到你指指点点?你当你自己是谁?还不赶紧滚回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