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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他看向往云若丞身边挪的祭天兽,道:“这祭天乃上古神兽,却与别兽不同,若不是它自己选择的主人,制约它的人得到的只有祸灾而无利益。如今它既选了云若丞做它主人,皇侄何不放它去,对双方都有益处。”
南宫戾看了眼半身依着祭天的云若丞,只道:“皇叔应是懂侄儿的性格,得不到的即便毁灭也不会拱手让人!”
云若丞淡笑,“南宫戾,我并无与你争抢这黑东西的意思,只是你对待一切人和事物的方式太过生残,怕是到了最后,你恐伤了所有人。到那时,又有谁肯留在你身边。”
她明明字字珠玑,但南宫戾这番话早已听得厌烦。
若是她还未背叛他还好,如今叛逆了,竟还说着像是为他着想的话,不是可笑又是何。
“云若丞,自你当日任务失败并背叛本王时,你便没有任何资格......”
“南宫戾——”
云若丞打断他的话,眸色有些受伤,“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不给她一兵一卒,让她只身前往、冠冕堂皇的截住将封位的皇子,可曾想过她会遇到何种凶险。她虽是有目的接近他却也是真心相待,而他除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的利益,包括命。
“王爷,若丞还是那句话,自古帝王者需要悲悯之心,而你——还差的很远。”
南宫戾听闻愤怒的一挥袖,却在触及云若丞坦荡的目光时松下手来。
为什么呢,他是舍不得杀她的。
在他身边未有一个像云若丞这样不怕死的的专挑他毛病说的人,内容是一次比一次大胆,可他也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