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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离沙吃饱喝足以后,就像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
阳光洒了下来,带来舒适的温度。
她至差点没发出“呼噜呼噜”的了。
越凤柩看见她这个模样,干脆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陪着她晒起了太阳。
躺在自己膝盖上的人,仰着一张洁白无垢的脸,在阳光下甚至泛出了微微的粉色。
这让他心里稍微愉悦了点,果然,让她走出房间,多出来活动活动总是好的。
脸色都好看很多了。
越凤柩怜惜着抚过她温热的脸颊,直到触到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最近怎么戴起眼镜来了?”
“从越前那里拿来的,我瞧着款式很是好看,就拿来戴一戴。”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似毫不在意般说到:“好看吗?”
“好看。”他微微点了点头,试图帮她将眼镜取下来,还没来得及动作,越离沙就猛然睁开了眼睛,尖叫了起来:“糟糕!我忘记吃药啦!”
“迷糊鬼!”越凤柩摇了摇头,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坐着,我去给你拿来。”
他将她的身体扶正,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了屋内。
越离沙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还安然无恙的眼镜,嘴角却抿了起来。
好险,差点就被柩哥哥将眼镜取下来了。
他心细如发,万一发现了什么可不得了……
越离沙正在发愁的时候,他已经从屋内将她常吃的几瓶药拿了出来,又端来了水,亲眼见着她眉毛都不抬一下,就吞下了大把大把的药丸。
这熟练和习以为常的神情,看得他心底一阵抽痛。
曾经何时,最怕苦的她,吃起药来都再也不需要他哄了呢?
好不容易将药吃完,越离沙极力忍住反胃的恶心感,忙不迭的爬了起来:“哥哥我先去找牧斐。”
她一边说着,就往院子里冲。那动作十分利落……
越凤柩盯着她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心中有种违和感,他微微皱了皱眉,捕捉到了那一丝疑虑——她戴眼镜的时间太长了点?就这么喜欢那副眼镜吗?
他想起了之前在射击场上,她的枪法如何,他是清楚的。
即使她不喜欢用枪,即使她擅长的是剑法,但是越离沙身体的本能,本就超越普通人。
是完全不可能出现脱靶的状况的。
一旦开始留意,所有蛛丝马迹都成为放大无数倍的疑点。
越凤柩就再也无法放下心,连着观察了几天,终于发现了规律。
白天天气好的时候,越离沙是不戴眼镜的,遇到下雪天或者阴雨天偶尔会戴,而晚上则是从入夜起到睡前就一直戴着没摘下来过。
某天晚上趁着越离沙窝在客厅里瞌睡,越凤柩把那副眼镜翻出来,又在越家的资料库了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这副眼镜的记录……
他的心底狠狠一跳……当即就把越离沙摇醒了来,看着她揉着眼睛不满的嘟囔了两声,勉强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几分冷静,轻轻说到:“离沙,去帮我将书桌上那本诗集拿过来,就放在第一个抽屉里。”
“你好烦哦!”越离沙撇着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果然,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反射性的去摸眼镜。
可是眼镜早已被他藏在了手心里。
他盯着越离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书桌的位置,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片刻之后,越离沙果然将抽屉里的书翻了出来,交到了他手上:“让我睡一会儿,不许再叫我!”
“好。”他轻轻说着,然后看着她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了毯子里。
壁炉里的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跳跃的火光落在越凤柩的脸上,阴沉得可怖。
他死死的盯着越离沙放在自己手里的书,一颗心逐渐沉入了漫无边际的深海。
这不是他要的那本诗集。
第一个抽屉里确实有书,可是诗集却是摆在桌子上,越离沙不可能看不到,更不可能拿错。
他目光移向身旁沉睡的人,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情绪翻滚得厉害,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强行咽了下去。
向来无坚不摧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终于掉下来一颗眼泪,迅速的浸入摊开的书本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响之后,他看似艰难无比的站直了身体,缓步走向了实验室的位置。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越前正红着眼睛,强迫自己将一份份数据整理好头绪,但是不到几分钟,他就崩溃了——
“哗啦——”他退开了所有资料,拳头恨恨地砸在试验台上。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依然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也没有找到能够治疗越离沙的方法。
越前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越凤柩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将眼镜砸在了越前的脸上,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几乎可以将人直接冰冻。
“告诉我!这是什么!”越凤柩盯着几乎惊慌失措的越前,一字一句的说到。
如果仔细点,甚至可以发现,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