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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晚上,兰静时不时的就会走神,她总是会想着在另一间屋子里的那个受了伤正可能在与死神搏斗的孩子,对这个孩子,兰静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她曾经觉得有这么个孩子也不错,一来是,这样可以证据充足的摆脱掉自己专宠的嫌疑,从而缓解了宫中以及各方舆论传来的压力,二来,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在十三阿哥或许依然还会被康熙厌弃的将来,至于可以少一个理由,而自己的家人也不用象八福晋的家人那样被拿来迁怒了,三来就是,她觉得这也算是自己对这两个格格的一种补偿。
兰静知道自己,她虽然顺应了这个时代,顺应了当前的情境,而没一力反对十三阿哥去找别的女人,但她却是绝对要将十三阿哥的感情,至少是绝大部分感情牢牢的拢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她虽然对那两个格格一直都没亏待过,但在她们名符其实后,其实也是做了手脚的,她利用了乌苏格格怀有身子的这一事实,挑拨着她与富察格格之间的感情,毕竟她们之间太和谐了,对自己这个嫡妻来说,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当然兰静是没行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之事,她只是让富察格格多去关注乌苏格格,从而让她看到了自己对乌苏格格种种着重从优的重点照顾,也隐约的跟她暗示,若是乌苏格格此胎生的是阿哥,那自己会建议十三阿哥将其位份动一动,富察格格和乌苏格格是同一时间进府的,地位相同的两人,在府中的待遇和处境也是相同的,甚至因着富察格格的善解人意,兰静对她还少少的加了点青眼,现在却是让乌苏格格抢了先,将来甚至还会压她一头,富察格格心里想不生一点儿芥蒂怕是很难。
但兰静所谓的做手脚,其实却都是处处做在明面儿上的,没有一点儿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乌苏格格怀了身子,对其多加照顾是应当的,如果她真生了阿哥,请立她为侧福晋也是有正当理由的,至于让富察格格多去关注,是她为了怕乌苏格格寂寞,也是为了怕自己有所疏忽,况且她并没有给富察格格下放太多的权力,同时也没强制给她太多的义务,所以富察格格如果不想见乌苏格格的话,她完全可以少去,而乌苏格格若是不想见富察格格的话,以兰静对她的优待,更是可以直接提出来。
但是她们都没有,富察格格和乌苏格格的关系依旧处得很是和谐,兰静知道这样的情形后,也觉得很正常,毕竟她们也是正儿八经学过规矩,参加过选秀的,心中再有芥蒂,再生嫌隙,面儿上也是应该不会太显的,真要是明打明的互相斗嘴干仗,那兰静才会觉得奇怪的,而后来,随着十三阿哥的受伤,兰静的注意力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对两个格格这边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但却还是嘱咐了相关人等,送往乌苏格格那边的吃食用度,都必须要小心注意。
可没想到,富察格格采取的也是心理战,在与乌苏格格的经常性接触中,她掌握了乌苏格格性格上的弱点,又借由她身怀有孕、正是心理最脆弱的好时机,成功的将乌苏格格引进了圈套,如果兰静坏心一些,顺水推舟一些,不考虑那时候府中出事会造成什么影响的话,那么二阿哥很有可能就看不到这个世界了,而乌苏格格这个母体,自然更是很难保住了,于是府中就只剩下富察氏这么一个格格了,十三阿哥现在身子眼见着慢慢见强了,若是再能有宠幸之事,那除了兰静,剩下就只有她了。
当然最后乌苏格格是没出事儿的,她也顺利的产下了二阿哥,于是富察格格也接着与她继续“和谐”的相处下去,继续成为她最信任的人,然后乌苏格格对二阿哥也就越发的紧张,如果要任其发展下去,那么不是乌苏格格最终因为保护过度到底还是伤了二阿哥,而她本人也彻底的发了疯,就是兰静和十三阿哥见情形不好,将她与二阿哥隔开,兰静将二阿哥留给乌苏格格照顾的事儿,说明她并不是很想抚养这个孩子,那么二阿哥或许会交给富察格格来养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是在这一点上,富察格格又失算了,虽然十三阿哥决定将乌苏格格移到别院去,却也决定让她也一同跟去,这下可是彻底打破了富察格格的算计,因为时间仓促,她也来不及再去规划一个妥帖完善的计划,就直接来到了乌苏格格这里,毕竟她是陪同乌苏格格去的,如果乌苏格格不用去了,那她自然也就同样不用去了。
兰静不知道富察格格今天行事的本意,是想让乌苏格格以不想与二阿哥分开为借口求着不去别院,还是想引得乌苏格格彻底发疯,从而让她的陪伴也因此没了意义,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后果,富察格格事先想到过没有,她只知道,这一切终究是造成了一个尚未满周岁的小孩子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并且还要与死神进行苦苦搏斗的事实。
兰静倒不会圣母到把这件事揽成为是自己的过错,只是却还是不免会想到那个无辜受害的孩子,因着乌苏格格的提防,使得她可以顺理成章不去多看的那个孩子,那个同是十三阿哥儿子的孩子,他那张发紫后又渐白的小脸却时时的总闪现在她眼前,那些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来却渐弱不成声的哭声也总在耳边回响,让她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总往门边瞄去。
“二阿哥,不太好,是吗?”十三阿哥微叹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兰静正解着十三阿哥衣纽准备侍候他歇下来的手停住了,目光看向十三阿哥了然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我到底还是瞒不过爷去的。是,二阿哥因为断了骨,太医和大夫们说他今晚可能会发烧,所以我才会一直惦记着,难免就有些神思不属起来。”
“会发烧,”十三阿哥轻皱着眉说道,“是不是一定要抗过去,否则......”
“没有否则,”兰静用手掩住了十三阿哥的嘴,“二阿哥是爷的儿子,他一定会抗过去的。”
“福晋。”楹嬷嬷在外面轻声叫着。
“进来回话。”十三阿哥淡淡的说道。
“是。”楹嬷嬷应声走出进来。
“可是二阿哥那边有事儿了?”十三阿哥没等楹嬷嬷行礼就直接问她道。
楹嬷嬷先看了兰静一眼,见兰静冲她点头,才回话道,“二阿哥略微有些发烧,白大夫正看着呢,因为福晋说,那边有什么情况,就随时来报她,所以虽然不是甚重,奴才还是来禀报了。”
“爷,我过去看看。”兰静站起了身,她自己的衣服本就没脱,套上大衣服就可以出去了。
“嗯,你去吧。”十三阿哥点点头。
“爷,我想等二阿哥退了烧再回来,”兰静想了想,最终还是做了决定,“您只管先歇了,我留下小院和小墙在这边侍候您。”
十三阿哥看了兰静一会儿才点了头,然后在兰静的服侍下躺下了,也闭上了眼睛。
“我们走吧。”兰静帮十三阿哥掖好被角后,与楹嬷嬷一起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一直走出去一段距离,到十三阿哥肯定听不到的时候,兰静才开口问道,“二阿哥现在的情况如何?”
“听说是烧得不轻。”楹嬷嬷皱着眉说道,“白大夫正努力着呢。”
“嗯,快走。”兰静加快了脚步往二阿哥的房间走去。
因为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兰静很快就来到了二阿哥的身边,见他的小脸正烧得通红,面上的神情显得很是难受的样子,要哭不哭的。
“怎么样了。”兰静问着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