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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漂亮女助理好像没有来。”颜昕伊没有找寻到骆舒雯的身影。
“她今晚要加班,要是都来参加婚礼,就没有人干活了。”钟恪南回应。
“你是担心她受到刺激,才给她安排加班的?”颜昕伊挑着眉梢,带笑的说,“你很为她着想,很懂得体贴关心下属嘛。”
钟恪南微微抬起眼睛,嘴边带着个深沉而又迷人的微笑:“你等着,晚上回去看我怎么惩罚你。”
颜昕伊鼓着嘴不说话了。
婚宴上还安排了舞蹈、游戏、演唱等许多环节,参加婚宴的以年轻人居多,这个夜晚也是属于年轻人的欢乐时光,一直持续至深夜。钟恪南和颜昕伊没有参加活动,只是安静地欣赏着节目。颜昕伊的目光不时被新娘所吸引,苏佳萦换了好几套漂亮礼服,最后一套是红色蕾丝裙,她依偎在卫海潮身旁,鲜艳夺目、娇俏可人。
已经过了11点,宾客还没有散场,卫海潮大概是想去洗手间,只留下苏佳萦应酬宾客,自己进了旁边的酒店。
颜昕伊今天一大早就出现场,仅仅勘验完现场就三四个小时,抓紧时间吃两口饭垫垫肚子再回公安局继续工作,在解剖台前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晚上她坐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些困意,用手托着腮,双眼微阖,钟恪南见状,正想先向卫海潮告辞,忽听得远处传来“砰”的响声。
今晚婚宴上接二连三放礼炮,宾客对这样的响声并未在意,颜昕伊却浑身猛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这不是礼炮的声音。”她惊喊,“像是枪声!”
钟恪南也觉心头一震,莫名浮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两人双双起身,循声而去。他们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一打听,是男厕所里有人开枪。他们急匆匆奔向男洗手间,钟恪南一眼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卫海潮,顿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就要扑奔过去,被颜昕伊拦住:“你别冲动,让我去看看。”
她蹲下身,伸手试探卫海潮的鼻息,已经死亡。她的心重重地往下坠,很缓慢地转过沉重的头颅,对钟恪南无力地摇了摇头。
似有一块烙铁从钟恪南的心口烙过去,一阵尖锐的刺痛使他神志模糊,眼前金星乱迸,脑中轰然乱响。他的身子狠狠地晃了晃,同样听到枪声赶来的沈弘扶住了他。
时间似乎停滞了,空气也凝结了,钟恪南陷入昏昏沉沉的境界,眼前有很多人影晃动,警察来了,苏佳萦和卫海潮的亲人也闻讯赶来了,那哭喊声反复的、凄厉的在他耳边狂鸣,使他混乱,使他窒息。
颜昕伊看他那样子,心头泛上一股酸楚和凄恻,还混合了一种凄惶无措的感觉。她深知卫海潮和钟恪南的感情非常深厚,他既是钟恪南最得力的副手,又是多年来陪着他一路创业,和他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突然失去卫海潮,犹如雄鹰折翼,对他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
可是她没有时间安慰他,她要验尸,要找出卫海潮被害的真相,经初步鉴定,卫海潮是头部遭受枪弹作用致颅脑损伤死亡。
沈弘调看酒店的监控录像,看到了行凶的人,他是11点13分从酒店后门进入的,他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布袋,里面装的应该就是枪支。他沿着走廊向酒店大堂的方向走去,迎面正好遇上了要去洗手间的卫海潮,洗手间就在走廊的一侧,卫海潮进入男厕后,那人紧随其后。大概5分钟后,那个男人又背着布袋走出洗手间,他没有惊慌奔跑,而是步伐平稳地沿着来路返回,依旧从酒店后门出去。其他人听到枪声赶来时,那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了。
卫海潮的遗体被抬出男厕后,钟恪南突然追出去,扑到担架前,他的头晕眩着,胃在翻腾,心也绞痛着。他抓紧了担架的一角,手背上的青筋全凸了出来,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吐出一句话:“海潮……你怎能就这么走了……”
颜昕伊强忍着酸楚将他劝开,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跌坐在走廊的地毯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前方,脸上毫无表情。
颜昕伊蹲在他身前,双手轻扶住他的肩膀。
“昕伊——”钟恪南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低沉得近乎平静,却又空洞、麻木,“海潮走了,我最好的兄弟,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