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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都还难以相信,师兄会自杀。就在前几天,他还跟我谈了对这家心理服务中心未来的规划,准备扩大规模。他很有才华,也很有理想抱负……”吴菡沉吟的,困难而艰涩地说,“也许,我对他真的不了解吧。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他温和友善、彬彬有礼、雄心壮志的一面,他内心的阴暗面,我从未触及过。”
“你知道岳凯元对金属过敏吗?”颜昕伊又问。
“知道。”吴菡回答,“有一次他生日,朋友送了一个很高档的手表,但他说他对金属过敏,戴不了,就转送给了我,我也是那次才知道的。”
颜昕伊递给她一张在岳凯元死亡现场拍摄的金属保温杯的照片,“这个保温杯,你见过岳凯元使用吗?”
吴菡仔细看了看,“我认得这个保温杯,是去年师兄组织我们心理服务中心的几个咨询师去参加一个培训活动,赠送的纪念品。我也有一个,就在那里,其他同事也有人在用。”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
颜昕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保温杯比对,的确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我习惯喝热水,这个保温杯出门带着挺好用的。”吴菡又说,“但保温杯是金属的,师兄自然不会用。他平常也不用保温杯,就只有在办公室的时候会用瓷杯泡泡茶。有一次他看到我带保温杯出门,还取笑我已经提前步入了中年,说保温杯是中年人的标配。”
“你知道他平常把那个保温杯放在哪里吗?”颜昕伊对保温杯非常在意。
吴菡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既然不用,应该是放在家里吧。”
对于这一切,颜昕伊觉得自己像是陷在浓雾里,茫茫然不辨途径。她叹了口气,转而关心吴菡的情况,“你现在成了这里的老板,能适应吗?”
“还好。”吴菡看起来几乎是平静的,但闪烁的眼睛中有着坚决和果断,“死者为大,这家心理服务中心是师兄一点一滴心血的结晶,也是我事业起步的地方。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他做过什么,我都会把这家心理服务中心好好守护下去。”
叶明超迫于无奈,同意和盛兰亭结婚,盛兰亭向来骄纵任性惯了,盛长天拿她毫无办法,既然她坚持要嫁给叶明超,而且两家门当户对,叶明超的自身条件无可挑剔,盛长天也就同意了。两家商定,先选个日子举办订婚家宴,再筹备隆重的豪门婚礼。
订婚家宴选在11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举行,那天是周日,原本也是余如珊以前的同事詹向阳和颜昕伊约定在安徽歙县见面的日子,由于要赶回去参加订婚家宴,颜昕伊便将见面时间提前到前一天的晚上。当天下午,颜昕伊和钟恪南到达歙县后,先去西递景区游玩,钟恪南告诉颜昕伊,他就是在西递村出生的,两三岁的时候全家搬到镇上居住。父亲去世后,他就被奶奶接到了官城,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根本记不得自己是在哪栋房子里面出生,近年来发展旅游后,老居民纷纷外迁,也无从打听了。
他们徜徉在街道巷陌间,明清时期的古民居建筑,黑白辉映的马头墙错落有致,清流抱村穿户,恍如步入唐诗宋词的意境。后来他们登上村庄后山的半山腰,他从身后环抱住她,他们对着山下成片的西递村落,白墙、黑瓦、马头墙,宛若水墨之梦,而他们,也似那梦中之人。
钟恪南不知不觉的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里夹着深深的叹息:“又回到这里,像在做梦一样。”
颜昕伊离开他的怀抱,转身望着他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钟恪南默然不语,他的眼里有着迷惘的悲凄,显然童年的记忆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美好,甚至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