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外遇(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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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阵亲昵之后,初雪从肖全盛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娇羞地说道,“大爷,先吃饭吧,晚了,火要熄了。”

肖全盛呵呵一笑,放她去了。之见初雪里里外外就是一阵忙碌。先把火盆端出去,把炭灰倒了,换了新的木炭,在屋外烧旺,这才又端了进来。

之后她又要去烧水,却发现之前炉子没处理好,此时竟熄掉了。不得不重新生炉子,生好炉子,把水烧上,她再去择菜。没料到他们走之后,胭脂团里的姐妹以为他们俩必定不会回来吃饭了,便把初雪早些时候特意准备好的菜蔬肉食一股脑全拿走了,只留下厨子里藏着的几碗卤菜还在。

一连两件事,都是这么背运,给初雪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洗赶紧了手,又擦了一把脸,干干净净地回到客厅里,一扭身腻进了等她等得有些瞌睡的肖全盛的怀里,撒娇道,“肖大爷,我们喝粥好不好?”

肖全盛料到她这么说是出了意外,也不点破,只问道,“有酒吗?”

“当然有!”

“有酒就好!吃什么都无所谓。”

初雪大喜过望,重重点了点头,就要离开。肖全盛一把将她拉住,问道,“上次买的那个温酒的西洋小炉子还好用吗?”

初雪道,“好用的,怎么,大爷现在就要喝酒吗?”

肖全盛道,“不是的,你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我帮不上忙,一个人呆在外头,又很无聊。反正这粥也只吃一顿,你不如把那小炉子搬出来,我们坐在这里慢慢的熬,顺便还可以说说话,你说好不好呀?”

初雪道,“当然好了!”她正愁着找不到好机会可以跟他多促进促进感情呢。又道,“要不然,我们进里面去煮?”

她说的里面,就是卧室。肖全盛从未在卧房里吃过饭,觉得很新鲜,当然点头。他当先就进了卧房,把灯火点亮,只等了一小会儿,初雪便搬了一块大毯子进来,铺在屏风前面,又从外头杂物柜子里翻了一张许久不用的小酒桌出来,放在毯子中间。那酒桌小的厉害,放上三四盘冷菜,中间再放一个以火酒为燃料的西洋小火炉,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肖全盛倒也不介意,他往那小酒桌前席地一坐,就把酒具全都放在了地上。初雪把米淘洗好了,把小铁锅往炉子上一顿,人就往肖全盛怀里一靠望着那火苗幽幽地出神。

肖全盛怀抱佳人,已是别无所求,此刻还能喝一点佳人自酿的酒,自然是锦上添花。他用单手斟了酒,一杯一杯的喝,右手在初雪背上不住摩挲着,两人虽然无话,心里却都是相同的想法,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

不多会儿,铁锅盖子噗嘟噗嘟几声响,里头的水已是开了,初雪稍微坐正了些,把盖子揭了,拿个饭勺在里头搅啊搅地。很快满屋都是芬芳的米香。

肖全盛吸了吸鼻子,觉得这香味实在太好,就问道,“这是什么米,那么香?”

初雪道,“据说是皇宫里才吃的上的贡米,给人偷了出来,在市集上偷偷的卖,我见到了,就买了五斤,今天正好拿出来,给大爷尝尝。”

肖全盛眼睛一亮,笑道,“妙极,妙极。”

初雪靠在他肩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住的观察着他,她见肖全盛的喉头动了动,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想法,问道,“大爷,想喝一碗米汤吗?”

“好!”

初雪盛好了米汤,却不交给肖全盛,自己捧在手里,舀一勺出来,就呼呼的吹几下,尝过不烫了,再把勺子递到肖全盛嘴边,后者的嘴一张一闭,咕嘟一声就把米汤咽了下去。

从舌尖一直到喉咙口,全部都是米汤的清甜。半碗米汤下去,肖全盛已经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忍不住赞道,“我以前最讨厌冬天,因为冬天很冷,要时刻围着一个火炉子才会舒服。今天跟你在一起,我却忽然觉得,一年四季,还是冬天最好。要是每天都坐在炉子边上,喝上这么一碗汤,那就给我个神仙做,我也不换。”

初雪敏锐的发现了这是一个好时机,她放下碗来,又靠进了肖全盛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柔声道,“那初雪以后天天都这么服侍大爷,好吗?”

“好,当然好!”肖全盛想也不想就道。

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甜言蜜语,初雪怎么会知足,又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天天都服侍大爷,从春天,到冬天,从年初一,到年三十,天天都服侍大爷,好不好?”

肖全盛依旧没有多想,只随意幻想了一下佳人日日在侧的美妙生活,便陶醉的道,“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活在了梦中?”

初雪忽然推开了肖全盛,在毯子上坐直了身子,脸朝肖全盛的反方向偏了过去,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幽怨的情愫,只盯着墙角呆看。

肖全盛楞了楞,不解道,“小雪,怎么啦?”

初雪伤心的道,“初雪说话,大爷都不好好听的,只知道哪些蜜糖一样的话来敷衍,初雪伤心死了。”

肖全盛道,“我哪里不好好听了,我哪里又敷衍了,我说的话,句句是实啊。”

初雪不信,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肖大爷,你这句话就是骗人的,哪里会有人天天往勾栏里跑的呢。一天两天还好,一月两月,甚至一年两年都好,难道还能跑一辈子吗?”

当一辈子这三个字印入了肖全盛的脑海,他总算明白初雪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小雪,”他小声道,“你真的想要,跟我一辈子?”

初雪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哽咽道,“初雪只是一个堕落风尘的可怜戏子,谁只要有钱,都能把初雪玩于掌中,可不敢想那种不可能发生的事。”

“胡说八道!”肖全盛叫了起来,“有我在,哪个敢把你玩于掌中?”

“肖大爷在时当然不敢,那肖大爷要是不在了呢?”初雪一句话就切中了要点。

“胡说,我怎么会不在!”肖全盛依旧在逞着强,但他话里的信心,已经明显不足了。

初雪见此,心里就是一凉。她之前的哭泣,大半都只是做戏,如今见肖全盛面露迟疑之色,以为自己办砸了事情,或许很快就会失去这个大靠山了。伤心的,悔恨的,不舍的,害怕的,诸多情愫,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伏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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