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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哪？”
弗瑞心里燃起了怒火。
“别激动局长，他还被我控制着，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但你可不要这么火气冲冲，切勿打草惊蛇。他被控制的这段记忆会自动消除，你们还像往常一样，别让他发现异常，等我扫荡完各地的九头蛇后再来肃清神盾局内部。”
弗瑞想了想，罗宁说得有道理，打草惊蛇的话，搞不好会闹得鱼死网破，显然不值当。
随后罗宁又叮嘱几句，才离开神盾局，真是为卤蛋操碎了心，好累呀！
不过九头蛇既然敢招惹他，那么就要做好灭亡的准备，真当他罗宁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走后两分钟，神盾局的一条走廊里。
西特维尔眼睛里的异常渐渐褪去，呆若木鸡的整个人灵醒过来。
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努力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一点相关记忆。
迷茫地望了一圈，能记得自己带罗宁来此，还记得罗宁说参观完了，正往回走，这是他最后的记忆片段。
可是罗宁人呢？怎么只有他一个？
怎么回事？
西特维尔百思不得其解，敲了敲锃光瓦亮的脑袋。
“西特维尔探员，你怎么还在这儿？”
黑寡妇回去的路上又看见了他，却没有罗宁的身影，不禁面露疑惑。
“罗宁呢？”西特维尔问。
“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问我？”黑寡妇更纳闷了。
西特维尔总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记不起来了。
“好吧，他应该走了，我拉肚子，出来就不见人影了。”
西特维尔捂着肚子，故作难受表情，然后又一头钻进了不远的卫生间。
黑寡妇摇了摇头，看不懂了，可她还有紧急任务在身，便是扭头走了。
西特维尔用冷水洗了几把脸，蓦然间在镜子里看见一团污渍。
上衣胸口有一点淡蓝色的水渍，敢肯定这不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西特维尔略作思考，身上沾染不明蓝色水渍，结合刚才莫名其妙的场景，瞬间恍然。
霍奇博士研制的心灵之水！
霍奇博士是他给皮科尔引荐的，心灵权杖也是他派人盗窃的，他们私密熬制魔水的过程也少不了他的帮助。
原来摧毁秘密试验所的家伙不是别人，就是守望先锋！
其实他一直默认是守望先锋做的，但他不想在罗宁面前过分地暴露自己，何况这样做会激怒罗宁，所以就没有提这事。
没想到，心灵之水居然研制成功了，最后的成果却被罗宁拿到了。
岂有此理！
辛辛苦苦忙活一遭却为守望先锋做了嫁衣，本来他是想用心灵之水控制弗瑞，到头来却被罗宁拿来控制他，太可恶了！
这么说来，罗宁从他这里知晓了九头蛇的全部秘密？
细思恐极……九头蛇恐要迎来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清剿活动！
罗宁决不会错过一网打尽的机会，旋即他眼角一抽，好小子，既然你把事做绝，那就怪不得他了。
西特维尔望着镜中自己上衣胸口的那团蓝色水渍，狡黠地笑了笑。
证据确凿，看你如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