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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宝却无经国之才,他也正纳闷,为何岳父迟迟不肯出兵。实不知谢安因桓冲之死,对扬州颇为担忧。若谢安此时贸然出兵攻打秦朝,那桓氏趁此机会发动叛乱,晋朝岂不是要糟糕?
他不知其中厉害干系,只得随口答道:“这我怎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此事你若想知道,尽可问他好了!”他这般说,便已显露自己无知。先前所吹嘘自己有甚才干,此时已是不攻自破了。
苻融听他如此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几步,说道:“你连这等情状都看不出来,亏你还自恃清高,嫌谢安给你的官职太小了。”说完又摇了摇头,欲向屋外走去。
王国宝见他如此神色,又不明他话中之意。抢上一步说道:“杨兄弟,你可把话说明白些。什么叫我连这等情状都看不出来?今日你不将话说明白了,我王国宝绝不与你甘休!”他被苻融这般轻贱,心中已是不快。兼之其又喝了不少酒,抢上前时脚跟不稳,踉跄跌了几步。幸而苻融离他不甚远,他这两步跌出,一只手便搭在了苻融肩上。
苻融早知他会如此,见他手搭在自己肩上,也不为所动。淡淡说道:“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屯兵,北上,难道你此时还猜不出来谢安所图?”他情知此话出口,王国宝定能弄清其中情状。是以说话之时,并不转身,任由王国宝搭在自己身上。
王国宝听到此处,身子一阵僵硬。瞪大了眼瞧着苻融,仿佛他方才所说全是糊弄自己一般。这谋逆的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若是被外人察觉,他这颗人头也在其内。只是他瞧不见苻融神色,不知他是否在与自己开玩笑。一字一句问道:“你所言可是事实?”他心中已然明了,只是不听苻融亲口说出,实难相信罢了。
哪知苻融轻轻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挪开,说道:“此事不用我再多说,愿不愿相信,你自己一瞧便知。不出两年,你定可知我此时所言,并非信口开河!”说完不再理会王国宝,径直向柜台而去。
王国宝听到此处,酒已醒了大半。他平日里胡作非为,全仗着自己这位岳父名头。此时听苻融如此说,若岳父事成,而他却瞧不起自己做派,自己又能讨得什么好?若是不幸事发,自己这颗人头岂不是要跟着送掉了!
而此事乃是出自杨龙之口,他既能想到此节,定有良策可助自己摆脱此难。脑中回想此事,呆在当地已是半晌。待要寻杨龙之时,已不见了他踪影。待要大声呼喝苻融,一想又觉不妥。若是我这般叫他,旁人自然听见了。若有人从旁偷听我二人谈话,那我这条性命岂不是交待的更早了?
略一思量,便强装淡定,向小二问明苻融住所。他与苻融初见之时,乃是背对客房,又未留意苻融等人,是以并不知晓苻融住在哪间。此时问明,径直朝苻融所住而去。
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压低声音道:“杨兄,杨兄!”如此连续叫了几声,屋内仍无动静。心想,莫非杨兄酒力不胜,这便醉倒了?他不想此事声张出去,又怕苻融明日早起而去。是以并不回房安睡,只蜷缩在苻融门外。只待他明日一出房门,自己定能找他问个良策。